该归谁呢?
徐迎喜心慈面善,不想伤了同志友情,准备主动出让,没有想到徐秋霞二话不说就把猪粪铲到自己篓子里了。过后,还说下次遇到了就归她,可真遇到了,徐秋霞又抢先一步铲走了。
后来徐迎喜算明白了,结伴而行是捡猪粪的大忌。即便一起出门,也分道而行。
徐迎喜试着从记忆中调取更多关于眼前的人的资料,想起来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为一朵花、一节头绳、一坨猪粪红过脸,但每每都是原主主动退让。
这个原主就是一个怂包。眼前的徐秋霞倒像自己小时候,锱铢必较。
徐迎喜见她早上帮自己做过见证,也就暂时当作自己的朋友,默许她的分粪方案。
他们走一会,看见一头猪在草丛中,“迎喜姐,有猪。”
徐秋霞高兴的冲进草丛中,用铲子细细扒拉着草,动作极其认真,眼睛睁得像铜铃,好像在寻宝。
徐迎喜鼻子一哼,就为了一坨屎?
“找到了,找到了!”徐秋霞兴奋地喊着,好像真找到宝了。
徐迎喜看她激动的样子,也不争了。
大气地说:“这个给你吧!我不要了。”可把徐秋霞高兴坏了,“谢谢迎喜姐!”
这丫头嘴还是挺甜的。
徐迎喜还接着往前走,被徐秋霞拉住她,“别走啊,这猪在吃草,待会儿肯定拉,我们就等着。”
还守株待兔啊?
徐迎喜找一块石头坐下,寻思着还能找什么事情做,不能天天像个小屁孩似的出门拾猪粪。
“你们又跟着我家的猪后面拾猪粪了?都走远点。”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扁担凶神恶煞地跑过来。
徐迎喜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徐秋霞连拖带拉地拽走了,还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徐迎喜喘着气问。
“那个是赵氏,赵来福老婆,非常凶。猪是她家的,你不记得我们以前跟着她家的猪后面拾猪粪被打的事情吗?”
敢情拾猪粪还是一个高危工作?
徐迎喜无语,好歹她也是大学毕业生,好歹手头也有百万存款,这一重生,开局就为一坨屎疲于奔命?
“我回去了,你自个拾粪吧!”
她不干了。
徐秋霞呆了,担忧地问:“你不怕你奶骂你?”
怕啥?不就是一坨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