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长天却没有任何回应,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眼神中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过。
“噼里啪啦......”
“啊!!!”
火仍未熄。
烈火烧着了麻子脸的衣裳,灼裂了他的一寸寸皮肤,散发出阵阵腥臭,与凄厉的哀嚎混在一处。
六品武人很少有被火烧死的、被烟呛死的,但不代表他们就是水火不侵了。
他们只不过是往往可以在这些伤害达到致命的程度之前逃离险境。
不过现在,麻子脸已无路可逃,便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一点点走向死亡。
而这个过程无疑是漫长且痛苦的。
即便是前世那些犯下了滔天罪行的死囚犯,也没人“享受”过这般行刑的方式。
根据法律的解释,这叫“人道主义”。
那么魏长天如今的行为自然就十分“不人道”。
但他却没有半点悲悯,全程都在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全身都燃着烈火,皮肤已被灼的龟裂的男人。
听着他时而哀求、时而诅咒,已变得混乱疯癫的声音。
某一刻,魏长天突然明白了一句话。
对邪恶的纵容,就是对善良的践踏;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
“死吧。”
最后一句话落下,挣扎了将近一刻钟的麻子脸终于在烈火中变成了一具焦炭。
魏长天缓缓站起身,看着脚下的尸体,低头沉默了很久。
穿越之后他杀过不少人,但以这种手段杀人却还是第一次。
所以不管如何,他此时的心情都多少有些复杂。
若是换做萧风,想来便绝不会如此行事,一定会一刀给麻子脸一个痛快。
因此魏长天估计永远也做不了如萧风那般的“君子”。
但最起码,不论是“泄愤”也好、“报复”也罢,他这么做的动机都绝不会是“取乐”。
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便够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