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微微停下,动作愈发的剧烈。
青年淡漠死寂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轻飘飘的撕去八条锁链上的所有符纸。
符纸镇压,水下埋棺。
啧。
真是愚蠢。
青年淡漠的扫视一圈,撑着油纸伞,身形已经回到桥上。
优雅又从容。
“砰!”
八条锁链齐齐断裂。
棺椁砰的一声炸开。
雾气弥漫,青年优雅又从容。
不论棺椁中心的爆炸多么剧烈,他所处的位置犹如避风港,丝毫不动。
死寂的眸子扫到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嘴角缓缓上扬,猩红的舌尖舔了舔苍白的唇瓣。
真好奇魃是什么味道呢?
会不会比鬼怪更好吃呢?
娇小的身形踏出河道的一瞬间,土地干裂,周围所有生物的生机消失殆尽。
清凌凌的眸子微微迟疑,继续向俊美的青年靠近,那蒸腾的火气似乎被压制下来,再不曾影响周围分毫。
俊美的青年饶有趣味的盯着靠近的身影。
苍白的唇瓣被抿出血来。
病态的脸庞,透露出一股子疯狂。
娇小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俊美的青年面前,目光淡淡的看着俊美的青年。
“这个世界的战神?”
司命簿喜极而泣的叭叭叭。
“对对对,这个就是战神!”
天知道它被大司命丢下人间,一醒过来就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跑也跑不出去,说话的人只有这个小祖宗!
它都快憋疯了!
谢天谢地!
它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话的人就是岑言,她慢吞吞的打量着俊美的青年,青年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丝毫不惧他的半大的小奶团子。
吊着死鱼眼瞥到青年手中撑着的油纸伞,慢吞吞的收回目光。
真疯批啊!
特么用自己的骨头和血做出来的!
是个狠人啊!
俊美的青年的目光粘稠,又犹如盯上猎物的毒蛇蠢蠢欲动,那股侵入骨子里的冷意,让岑言警惕的盯着俊美的青年。
这个小世界的战神有点儿难缠!
俊美的青年半蹲下身子,那柄油纸伞遮盖住岑言的身形,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狭小的空间,让岑言不得不与青年对视。
那双眼睛死寂淡漠,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满不在乎,又好似在游戏人间般,寻找着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似乎是好奇的触碰一下岑言冷冰冰的小脸,入手沁骨的凉意并没有逼退他,反而更加好奇的捏了捏如玉般的小脸。
滑腻的感觉犹为的陌生。
俊美的青年开口,“旱魃?”
声音如上好的大提琴,磁性悦耳,轻而易举的让人放下警惕,被其迷惑。
“为什么是凉的?”
促狭的笑意不入眼底。
冷冰冰的表情和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唇角上扬的弧度,也没有让岑言放下警惕,她能够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如同逗猫儿一样的态度。
她就是那个猫儿。
不听话的猫儿会是什么结果?
死!
可是。
清凌凌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烁着不悦。
她天生反骨!
恶狠狠地拍开青年的手。
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块。
嘴角嗪着恶劣的笑容。
挑衅的目光并没有激起俊美的青年的杀意,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死寂的眸子透露出一股疯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强势的扣住岑言的下颌,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莫名生出一股旖旎的味道。
岑言心底没有哪个时候意识到,面前的狗战神这么疯批!
比起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小宠物,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更能激起他的兴趣!
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唇角微微上扬。
本就暴躁的脾气,在成为旱魃后,更加难以压制。
毫不客气的甩开青年的手。
强势的压住青年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青年的肩膀。
俊美的青年好似感觉不到痛觉一般,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蠢蠢欲动的手握着油纸伞的伞柄。
那股粘稠的如毒蛇一般的目光变成了兴致勃勃。
“呵!”
岑言本就在冥界长大,对于死气和戾气运用的娴熟的不能再娴熟。
这个小世界到处都充斥着恶劣的情绪和浓重的戾气。
勾的岑言根本就压制不住。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味已经起来了。
“你放我出来的。”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