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箐发现,最近她家小孩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
整天整夜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要不是每天送去的食物都有按时吃,她都要以为那小孩出什么事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吩咐下人多注意些他的状况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由于前些日子的那件事,岑子箐忙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伤势又有复发的前兆。
“小白,进来一下。”平复紊乱的气息,岑子箐向外唤道。
“庄主。”白衣推门而入。
“这一叠是最新的任务,让那小孩别整日呆在屋内,想要变强就去执行任务,提升实力的方法又不是只有闭关修行这一种,等真憋出毛病了,我可没功夫管他!”
白衣接过一叠画像看了看,轻轻笑了。
庄主分明就是担心小少爷,何须绕这么大圈子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不过庄主的心思,真不是她能随意揣测的。
“对了,我出趟门,这次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庄主是去找他们吗?”
“哼,惹了我的庄子,还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白日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岑子箐目露杀意,房内温度骤降,白衣倒是熟练的裹了裹肩上的披风。
白衣的动作提醒了岑子箐,它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位病患,连忙将气息收回体内。
“行了,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
丞相府内,一位贵妇人正在厅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外边,神情紧绷,额头不住冒着虚汗。
“夫人夫人。”这是贵妇人心心念念的声音,可语调却带着她并不喜欢的慌张。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您快出门看看!”
不得不说,丞相府的地界真的很大,从大厅到正门的位置,一主一奴足足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这时贵妇人也明白了身旁女婢慌张的原因了。
丞相府外,已经聚集了一圈又一圈的围观群众。
窃窃私语声吵得贵妇人头疼不已。
身旁的女婢见状立刻高声呵斥。
“吵什么,还不快让开!”
见主人家来了,民众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立刻闪避开来。
“欧……”
之前人群挡住还没注意,可现在当成堆的尸体展露在那贵妇人眼前的时候,她才感到了一阵反胃。
即便尸身腐烂了些许,可贵妇人还是见着一个熟悉的面貌。
正是前些时日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护卫队队长。
这些人都是她娘家人不放心她在这偌大的丞相府一人独立前行,而派来协助她的精英,如今居然一个不剩的全都殒了命。
这让她如何不恨?
可即便知道凶手是何人,那又如何?
就连这些精英护卫都解决不了的人,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如何?
更何况这件事还不能让丞相插手,要是让他知晓了她要对付的人,恐怕被扫地出门的就要是她了!
“闪开?什么人胆敢在丞相府前聚众?!”
听到这声音,贵妇人停止了由内而生的悲悯,立刻起身行礼。
丞相见状没有说什么,人群避开以后,他也如愿知道了这群人围着府邸的缘由。
“这是什么人……”丞相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话语。
只见他正后方的那位心腹在他的额间居然中了一枚飞镖。
那飞镖没什么特别之处,看上去很是寻常,可是投出飞镖的那人,就连身边如此多的护卫都无法察觉到的内力,这世上绝对不多!
“丞相,这里有张字条。”
这时,丞相才注意到那人的额间除了致命的飞镖,其中还夹杂着一张被血浸透的字条。
‘喂,老东西,让你的人别来烦我,否则,死的可不止这些人,本庄灭了你满门!’
丞相在看到前面那句称呼时时,心中就把自己的敌人过了一遍。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见到那人的自称,一下子豁然开朗。
只不过,他的人,打搅她,这是什么意思?
忽地,丞相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直直地射向了,那丞相府所谓的女主人。
那长相还算明艳的贵妇人从小便娇生惯养的,哪里被如此严厉地对待过,当即便软了腿,要不是女婢扶衬着,恐怕就要在人前失了颜面。
大概丞相也是不打算让家丑外扬的,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好几眼,什么也没说,便进府去了。
……
此时此刻,树梢上,一道雪白的人影正曲着一只腿,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场景。
只是,于她而言是场闹剧,但对于那个来找她麻烦的贵妇人而言,却是场让人难以忘怀的噩梦了!
可是岑子箐并未产生怜悯之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