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的年龄，艺人其实根本没办法走出这个圈子的。
国内外的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才会有曾经红过的艺人经常为了几万块钱出没于各大商演舞台，给台下根本没听过自己名字的人唱着过时的歌曲。
而首尔更是这样，要么去当BJ（如今Youtuber还没那么兴起，此时更多的是AfreecaTV以及更深层的几个TV节目），要么加入一个经纪公司，出道之后跟着老板跑商演。
但是人有的时候到了一定的位置，想要上升社会地位，并不会想要让自己过的连原本的生活都不如。
模特方面的圈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挤进去的，甚至竞争激烈程度更强，而且相应的自己或许会陷入无数人奇怪的眼光中，付出更多的自我。
BJ的圈子看似光彩，但是李海印自己是不会甘心的，那基本上就和保留最后的自尊毫无区别了。
最后就是商演。
这算是所有Idol圈子都鄙视的职业，比地下Idol还要让人瞧不起，甚至不如棒球场和篮球场专属的拉拉队队员。
“既然只能靠着这个东西活下去，那么进门之后还那么的…”张贺思考了一下，“让人需要仰着头看你，你是觉得我年纪比较小，很好打交道么？”
张贺的话语不知道怎么戳中了李海印脆弱的内心。
或许是时间确实不多了，之后张贺与李海印两个人又聊了很多东西。
“努那，能来到这层楼就是幸运的事情了，越是幸运越是要努力的。”
张贺指着窗外的行人，对李海印说到。
看着李海印叫自己弟弟，张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用手测量了一下，李海印看似不如权恩妃，但是依旧比他熟悉的其他姑娘都要大很多。
而且她确实会像一个熟悉的大姐姐那样的温柔。
张贺有了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大概是过了很久。
李海印蜷缩在沙发上，头枕着张贺的腿。
“觉得不公平么？”张贺拿着手机看了看《偶像学校》作家给自己的预备出道名单。
他将名单放在了李海印眼前。
“是不公平，但是我知道的，本来也没什么公平的。”
“回去之后，会有人找你签约的，等节目结束之后，是单人出道的合约。”
张贺将她的事情安排好。
“SOLO出道，你觉得可以么？或许没什么水花，但是借着《偶像学校》的热度，公司能给你的宣传都会给的，但是你要知道，能不能红就看运气了。”
李海印仰着头看向张贺，她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其实没什么价值，这个人却出乎她预料的矛盾。
嘴上说着最现实的话语，但是最后还是给了她最好的机会。
即便自己现在也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格。
“放心吧，不会是什么让你陪酒或者时不时的缠着你的那种工作，安心的当个正常的艺人吧。首尔虽然还是那样子，但是现在的娱乐公司也不是以前的那样了。”
张贺揉了揉李海印的头发，她本就是个自带人气的漂亮姑娘，SOLO出道的价格并不比女团的一次回归便宜多少，张贺只是希望这场生意能够回本够了。
夜。
熟悉的江南，一家生鱼片店内。
单独的隔间里，张贺坐在主位上，身边是金PD和节目组的其他导演们。
“代表nim，之后的出道就这么决定了？您还有什么考虑的么？”
决定好了出道的名次和人选，在最后直播的时候，金PD会亲自负责将选票数量和人名对应的短信发送到制作组，随后公布在大众的视野和电视机的屏幕上。
全宝蓝这次依旧没有跟着来，她自己知道这些内幕，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看到。
张贺也就不强求她跟着自己来了。
李海印在结束了和自己的谈话之后，就乘着车赶回《偶像学校》去了，她的节目分量依旧不少，只不过现在可以更加没有功利心的参与其中。
金PD将一张A4纸放在了张贺面前，“目前按照票数，这边的名次基本上就是最后的名次了，但是我们综合考虑了人设、外貌和年龄，最后打算按照这个名次排序。”
左边是正常的“国民委员”选择的名次，第一名果然是李海印。
右边就是制作组从开始的挑选，到后期少女们的表现综合选择出的合适人选。
“第一名是卢知宣？”张贺记得那是个标准的漂亮女生，性格和样貌都很优秀。
“对的，制作组觉得她很符合视觉中心的担当，唱歌和舞蹈算不上最强，但是却很合适站在中心位。”
张贺用记号笔在卢知宣的名字后面标注了一个“1”。
“河英，嗯，我记得是个有特点，笑起来很可爱的女生。”张贺想起宋河英让自己记住的点其实不是外貌，而是和自家崔叡娜的生日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