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怎么样？我很厉害的吧。”
“嗯，比之前快很多了，今天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不，再练一会。”
我端起枪，将锁定的准心对准目标。
手肘抬高，屏住呼吸，在听到锁定成功的声音后射击。
保证稳定，努力克制反制效果的侵蚀，手臂的浮动不要太大，这样就可以保证目标依然在锁定的中心点，可以做到连续射击。
之前离队了很长时间，体能比较差，重新恢复体能的训练很辛苦，不过，只要能和森屿多待在一起，这些辛苦总是有些益处的。
至少我还在努力变强，或许，在之后的某些事情中，我不会再无能的看着。
那种无助的悔恨毫无意义。
只会加剧我内心的痛楚。
连续地射击让我手臂一阵麻木，险些将枪掉在地上。
“好了好了，今天的训练已经超标了，这么久没练习了，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把手放在我的枪上，“我知道你想再练，不过，我们去休息休息吧。”
在休息室换上便服，森屿在门口等我。
“去哪里？”
“听说开了个小酒馆，我想去喝两杯。”
“你带女生去那种地方，你也太不负责了。”半开玩笑的说，我对酒精并不反感，但对于那种地方，一概没有任何兴趣。
“啊，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以前在塔世界生活的时候在online上看到过，从来没真去过，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没关系，那这么说，你没怎么喝过酒喽？”
“是啊，只在便利店买过几次，塔世界的人是不怎么喝酒的，尤其是我这种工作岗位的人，更是不能喝酒啊，难不成，你是个酒鬼啊。”
“当然不是，你不要瞎开玩笑啊。”他显然是学会了我开玩笑的方法，现在正在学以致用。
到了地方，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新开业，名气还没有传开，也或许是因为局势比较紧张的原因。
最后，我还是只要了一杯果汁。
“这和便利店卖的那些有什么区别。”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干嘛还卖这么贵。”
“那没办法，就是这样，谁叫你要来这里的。”
“没意思。”他把杯子在手里晃了晃，“话说，战争结束以后你打算去哪里？”
“绿洲，和我弟弟在那里生活，小时候去哪里旅过游，简直是天堂。”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事，只是觉得过好每一天就好了。”
“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可我总觉得少些什么，周围的环境一直在变化，只有自己还在停滞。”
他或许只是有些迷茫。
向野曾向我说过这些话。
我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耀司将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脑后的金属，这种技术是塔世界特有的，我拜托林叔研究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出结论。
“一种替代他脑部思考的机械组件，或许他的脑部受到了什么创伤，才使用这种方式来替代的，这应该只是测试阶段的产品，性能也已经很全面了。”
“会有什么影响吗？”
“嗯……”林叔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人脑的精度以及情感的复杂肯定是机器无法取代的，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只是代替了很小一部分，不过，总有超过负荷的时候。”
至于超过负荷的结果，林叔自己也无法说清，他说自己还要更深入的研究这个东西，肯定会有所突破的。
“那你以前有什么目的吗？”我试探性的问。
“以前，那些事情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可能，为了赚大钱？”森屿挠了挠头，“干嘛说这些啊？”
关于那些已经结束的过往，我们无可奈何，是吗？
我问自己。
“你能讲讲你头上的那块金属吗？林叔说那东西是帮助你思考的。”
“不！我会自己思考的，还用得着它？”
“哈哈，我想也是，林叔想多了。”我安慰式的说道。
想必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吧，不过也好，如果真的按照林叔说的那样，单纯一点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金属的确无法完成这些复杂情感的思考，但它真的毫无意义吗，哪怕是有一丁点用处，如果出现问题，我很清楚，那在医学方面，是完全不可逆的。
我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即便是任何原因。
即使是这样。
就足够了。
即便是拥有了平静幸福的生活，带着悔恨继续下去，那种幸福是真正的吗？我不知道，或许缺失的东西无法挽回，但这一切真的避无可避吗？
“森屿，不如就别去前线了吧，现在的工作量这么大，也是时候抽空休息休息了。”
“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