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宁玉竹拿着一个小包裹敲响了顾绍平的房门。
“我进来了?”
见里面的人半晌没有回答,她一双小手推开房门进了顾绍平的房间。
屋里还昏黄的煤油灯还燃着,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宁玉竹有些无奈,尽管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说了叫他等着自己,有些东西要给他,但这几日他疲惫的样子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本想将东西放在桌上就离开,可在床上熟睡男人的面孔像是有魔力一般勾引住她的视线挪移不开。
他那睫毛浓密又长,眉眼间的锋利被敛去了大半,高挺的鼻骨引得她不由自主的凑近描绘弧度。
靠得近了才发现,男人的耳垂上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莫名像多了个耳洞一般,宁玉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捏了捏男人宽厚有肉的耳垂。
见他没有反应,依旧是熟睡的模样,胆子便大了起来,一根手指沿着耳垂向下划过男人的喉结,最后竟还恶趣味的停在他结实胸膛上戳了两下。
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攥住身上不安分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宁玉竹低呼了一声。
男人清冽的双眼眸色暗沉,浓的化不开的黑夜,低沉的嗓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沙哑:“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你先起来!” 身下的女人有些惊慌失措,没想到事情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清醒了许多的顾绍平也反应过来现在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宁玉竹,听着她小猫似的在自己怀里哼唧说话,身体起了反应,脑子里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些下流的想法。
可理智回归,他还是放开了禁锢住女人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咳了一声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女人指了指桌上的包裹。
顺着视线瞧见了桌上的小包裹,顾绍平伸手拆开了外头的麻布,里面放了好几个盒子罐子的。
“这是给你准备的兔肉酱和菌菇酱,还有一盒子米糕和凤梨酥。”
“最下头是,是一件新褂子。” 宁玉竹现在简直羞愤欲死,果然男色误人!不然她怎么会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男人挑了挑锋利的眉尾,从底下抽出来那件深蓝色的褂子,上头的针脚密实,衣摆上还绣了几根竹子,一眼便看出做工的精细,最重要的是这似乎和女人身上穿的小衫是一个色儿。
“这是你做的?”
宁玉竹也缓和了大半,神色认真的叮嘱说:“嗯,你出门在外自然是要穿的好一点,俗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总不能叫外人第一眼便看轻了去。”
“还有那米糕和凤梨酥要尽快吃,这东西不禁放。那两罐子酱倒是能慢慢吃......”
面前女人的樱桃唇一张一合,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深深的烙在顾绍平的心上,尽管两人订亲的时候就已经表明过心迹,但在这一刻顾绍平才真实的感受到有个女人全心全意的处处为自己打算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大步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女人,头埋在女人的颈窝处,鼻翼间满是女人身上特有的玫瑰香气。
“干嘛呀?” 宁玉竹羞红了脸小声问着,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颈肩有些发痒。
顾绍平的声音闷闷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怀里的女人小声回答道:“你对我也很好啊。”
男人忽然放开了她,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宁玉竹。
“这钱你拿着,家里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和我说。”
可面前脸上红霞一片的女人却把钱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柔声道:
“我有钱的,这钱你收好,你在外面身上要留着些应急的钱。”
顾绍平不认同的拿出来塞到宁玉竹手里说:“这是养家的钱,你有什么喜欢的,就用这个钱去买,我说过不让你吃苦的。”
“你就不怕我把钱都花光了?” 宁玉竹拿着钱,眼里一闪而过玩昧的神色。
顾绍平伸手拉过女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声音低沉克制的说:“我养的起。”
两人亲昵的在屋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宁玉竹才回房去睡觉。
前一天晚上和顾绍平说了太久的话,宁玉竹早上起来时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她睡眼惺忪的出门瞧见李兰花正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宁玉竹每天做饭都加了灵泉水的缘故,家里的几个人看起来都比之前要白净健康不少。
这会儿阳光下的李兰花皮肤通透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就连头发都比之前黑了些。
听见宁玉竹出门的动静,李兰花坐在院子里笑眯眯的抬手说:“起来了?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饭。”
宁玉竹左看右看没见到其他人,忍不住问了一嘴:“顾绍平呢?”
“小叔已经去县里了。”李兰花递过来一个揶揄的眼神,昨儿晚上她睡不着,隐约听见小叔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