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竹醒来的时候,视线一片发黑,眼睛被黑布蒙了起来,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粗粝的麻绳捆的她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她现在意识昏沉,头痛欲裂,身上根本提不起一点儿劲儿来,靠着自己微薄的意识进了空间里,大口喝了口灵泉才缓过来点,出去的时候顺手拿了留在空间里的铲子。
她原本口袋里还有一把小剪刀,第一次去县里时候买着防身用的,可这会儿手脚被绑着她也没办拿出来。
神志恢复后,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慌乱思考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身下一直在摇摇晃晃,鼻息间都是干草和臭烘烘的牛粪味,她这是在牛车上!
上午在顾家时候自己已经见过那人的长相,没道理再蒙着自己的眼睛,现在又是坐上了牛车,只怕已经是出了清河村了。
她手腕微动,想用铲子尖锐的部分把手上捆着的绳子割断,刚动了没两下,牛车忽然停下了,她只能把手中的铲子藏在背后。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人呢?!”
宁玉竹瞪大了双眼,这声音是王丽丽!
接着一个猥琐的男声说:“俺办事你就放心吧,在这呢!”
宁玉竹身上压着的稻草被扒开,对于未知的恐惧她下意识的朝角落里缩了缩。眼睛上蒙着黑布,她只能透过缝隙模糊的看到面前有两道人影。
王丽丽看到宁玉竹的动作,下意识的斥道:“醒了?怎么这么快?!”
那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俺可是把你给的那东西都用了,反正人已经在这了,你要啥赶紧拿走,别耽误老子办事!”
“再说了,醒着总比死鱼强!嘿嘿嘿......”
宁玉竹感受到脸上的触碰,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去。
王丽丽盯着宁玉竹脖颈上露出的红线,视线上移,在黑布的衬托下那张脸更显得惊人小巧白皙,她的声音不乏恶毒的说:“既然醒了,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说完一把扯下宁玉竹眼睛上的黑布。
强烈刺眼的日光激的宁玉竹眯起了眼,面前的王丽丽面上满是得意:
“想不到吧,是我绑的你。”
看见宁玉竹的眼神中没有自己想象的惊慌,王丽丽皱着眉继续开口:
“你以为你这张脸蛋怎么就长的这样好?”
“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脖子上的那块玉!”
“不然你当我为什么天天跟在你这蠢货后面!”
宁玉竹的面上依旧是一派平静,眼里的讥讽让王丽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蠢货。
肯定是因为她现在没法说话,不然肯定要吓得跪在自己面前尖叫求饶!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王丽丽推了边上那男人一把说:“你去,把她嘴里的布扯出来。”
“这怎么行,她要是叫出来怎么办?”边上的男人不赞同道。
王丽丽不屑的说:“怕什么!荒山野岭的,撑死能喊来条狼!”
那男人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色欲熏心的去扯下来宁玉竹嘴里塞着的布条,顺手还在她脸上揩了把油。
想象中的尖叫和求饶并没有到来,王丽丽不满意的问:“被吓到说不出话了?真是废物!”
“也是你命不好,要是上次直接淹死在河里,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可谁让你被顾绍平救了,还愿意嫁给他!”
“你爸妈也是个蠢的,居然让你嫁到那么穷的人家去。” 王丽丽脸上满是嫌弃的说。
看她说的投入,宁玉竹不动声色的继续用手里的铲子割着绳子。
忽然她语气一转,恶狠狠的说:“可惜你现在不还是没有那个福分,不管是你的美貌还是财富,通通都是我的!”
“什么财富?” 宁玉竹怔了下,面色古怪的看着王丽丽,她身上是有点钱,可也够不上“财富”吧?
“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呢!” 王丽丽突然凑到宁玉竹耳边低声说:“那个顾绍平,以后可会是首富呢!你这么多年富贵生活也过够了吧,是时候换换人了。”
宁玉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丽丽问:“所以你才一直围着顾绍平打转?”
王丽丽却没回答,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你说当初要是你一头撞死了,也不用我费这么大心思把你弄到这个人的手里。”
“知道他是谁吗?”
王丽丽朝那男人站的方向微微抬了下颌,接着说:
“赌博酗酒打老婆就没一样不沾的,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像上辈子过的那么滋润。”
说完王丽丽的手凑到宁玉竹脖颈,想一把将她脖子上坠着的玉佩扯下来。
宁玉竹正惊讶于王丽丽刚才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余光看到她手上的动作,却也来不及多想,眼疾手快的抽出手来,一铲子划过王丽丽的侧脸,一道皮肉掀开的血痕从她的下颚一直延到锁骨。
“啊!!” 疼痛让王丽丽捂住脸颊猛地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