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你可算醒了!”
一声哀嚎,悲喜交加的在耳蜗炸开。
苏越茫然的睁开眼,透着狡黠的清亮双眸,闪过一丝疑惑,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狠劲晃了晃一向灵光的脑瓜,懵的有些发木。
“越贤侄,你再不醒,整个苏家可就完了。”
“堂兄,你怎么才醒?这两天可把人急坏了。”
“衙门催的紧,曹主薄一直在等着,说什么今日也要见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呜呜泱泱,一阵嘈杂问候声传来。
苏越眼眸悠悠一轮,入眼的家具古色古香,帷幔如水,衾被如云,没有了半点现代化的气息,如梦似幻。
主仆丫鬟,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面露难色的在眼前站了一堆。
苏越木然的扫了一眼,脑瓜开足马力,所有的记忆像炸开的烟花,在脑袋里泛开了五彩颜色。
一抬身子刚要半坐起来,入手瓷枕上的一片冰凉,让苏越心思稍微明亮了一些。
什么情况?穿越了?
砸吧砸吧嘴,一阵汤药的苦味,激的苏越,心神一震,迅速消化了一番脑袋里涌动的记忆,脑瓜稍微缓出了一丝清明。
昨夜好一场酒战!这一顿酒下来,结果真是出人意外。
沉住双眸,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场景,苏越心思还没压实。
“越儿,你快给婶婶说,咱苏家的那个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就来不及了啊!”
面前一个半老妇人,满眼焦灼的看着自己,嘴唇都不住的哆嗦。
“贤侄,衙门曹主薄一连三天等的不耐烦,刚刚已经摔了四个杯子了。”
妇人身旁,一个矍铄老者,双眼闪着精光,盯着苏越,十分着急的说道。
又晃了晃脑袋,苏越狠狠梳理了一下心思,话语中带出了多年磨出的冷静沉着。
“婶婶,二伯,你们先别着急,让我喘口气。”
“对对,侄儿你大病刚醒,身子虚。”
二伯上前,一把拉起扑在床前的二婶,淡定的一挥手,吩咐了一声,“岫儿,快给你兄长拿水来。”
“堂兄,快先喝口水,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你要醒不来,苏家的天就要塌了。”
一听吩咐,身后窜出来一个白面男子,哆哆嗦嗦的端着一碗水,递到了苏越面前。
这男子苏越熟悉,是自己的堂弟,苏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分不清楚,满脸悲切,伤心满怀。
入口冲下去满嘴的药苦,苏越从脑袋里剜出一些记忆,总算将事情捋了个大概,心思一转再一压,斟酌了一番,淡然说道。
“二伯,婶婶,你们放心,配方在我这,曹主薄,一会儿我去应付。苏家的天也塌不了。”
一听苏越回话,二伯婶婶,四目一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退在了一旁,沉默不语。
突然醒转的侄儿,没了之前的松散劲,看上去与往日有些不同?尤其那一双眸子,比之前明亮深邃了许多。
比对着记忆,把自己融进眼前的场景,苏越心底无奈的轻轻慨叹了一声,这怎么刚来,就面临这么一大摊子事?
好不容易踩着遍地人头,掌握了一个庞大无匹上市集团的商业密码,成为了集团的采购总监,前途似锦,无限光明,一顿酒就成了这般模样?
还没等苏越心思落下。
一个仆人急匆匆从外边跑了进来。
“二爷,大事不好了,衙门的县尉来了,说是...说是接到线报,苏家的门风不正...要来拿人...”
仆人跑进来,顾不上其他,向着苏家二爷苏怀仁,慌里慌张的说道。
“慌什么!”
苏怀仁一听,眸子里精光一闪,呵斥了一声。吓得仆人,瑟缩着退到了一旁。
“贤侄你先好生将养着,我去前堂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说我苏家门风不正?又惊动了衙门?”
沉吟了一番,苏仁怀起身交代了几句,瞥了一眼二婶慎重说道,“你好生看着侄儿,莫要再出什么乱子。”
二婶嗫喏着应了一声,赶忙上前掖了掖苏越的被角,“越儿,你快躺下歇着。”满脸凄惨,哽着嗓子说道,“越儿,你昏迷了三天,眼瞅着衙门的限期到了,配方就你一人知道,你又昏迷不醒,苏家上下都乱成了麻。”
苏越轻轻瞥了一眼自己的婶婶,脑袋转个不停,将这一番番变故暂时压住,淡淡说道,“让二婶挂怀了。”
原来,自己穿越来的是苏家?
串联了一番脑袋里的记忆,苏越总算弄清了二伯二婶一唱一和,一脸焦急的大概原因。
这个苏家,是临渊县唯一的几代传承贡品世家。
苏家几代行医,制药炼丹,独树一帜,家中丹药,直供皇家。
不久前,苏越老爹苏怀智在炼丹时,竟偶然得到了火药的配方。
火药此物一出,世人皆惊!虽然配方还不完善,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