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小弟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正在我们屋子内吃着烤鱼等人的老大。
老大问他们道:“怎么了?找到人了?你们的枪呢?”
那个会说中文的人答:“是的,老大。我们找到杀死达令的人了。但是对方趁我们不备,就偷袭了我们,缴了我们的械,还叫我们来找您,说他们等着您过去。”
“这群人太嚣张了。老大,召集全部部下给他们一个教训吧。”一旁的人附和道。
海盗头头已经怒火中烧,他双手一挥,指挥周围人说:“叫那些搜山的,探海的都来这里集合,你们几个带路,去找那几个人。”
一个小弟走出,朝天空鸣枪三声,示意来这里集合。而其他人听到后,也紧接着鸣枪三声,不仅在示意收到指令,还在提醒别的小队赶快去老大的所在地集合。他们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队伍。
头头爬上了叠罗汉,登上房子的屋顶,看着底下的人山人海,说:“各位弟兄,这栋房子里的人杀了我的达令。更过分的是他们刚刚还绑了我们的几位弟兄。我们互为兄弟,能不为他们几个出口气吗?不能!他们刚刚啊还放走了被绑的几位兄弟,来传话出言挑衅我。我们不能忍下这口恶气。太平洋上的海盗永远不会忍气吞声,让他们看看我们太平洋海盗的战斗力和魄力。现在,对方就在木筏那里,等待着我们过去。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吧,走!”
老大跳下屋顶来,两名部下接住了他。他带着人,踏着整齐划一的正步,扛上枪,浩浩荡荡地向着沿海平原走来。
在木筏上,我们找到了所有能用的东西,已经摞好了沙袋,架起了枪,静静等待对方的到来。在木筏的二楼阳台,李旻烨、伍恒志远、李成概威风凛凛站起来盯着四面八方的动静。在一楼夹板,摞好的沙袋像一座长城,这座长城由剩余的五员大将镇守。
有动静当然是楼上的三人最先发现,他们异口同声地喊:“他们来了!”只见远处的山坡,被树干遮住的五百号人若隐若现,正在声势浩大地朝着这边赶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就像是十月份的阅兵仪式陆军方阵。对方走到盐碱地处,拉起了绵长的战线,毫不逊色于我们所拉起的跨越木筏的战线。
“对面的是谁?报上名来。”对方头头迫不及待地问道。一个人用一块铁皮做成的“大声公”凑到了他嘴前,放大了他的声音。
老大旁的一名队员慌忙指着草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说:“老大,这些都是看家的弟兄啊。”那些尸体因为聚集在一起,都已经摞成了一座小山。
“都是些苦命的弟兄啊。”他们的头头感叹道,“回头,等把这仗打赢了,一定要厚葬他们。”
那名小弟说:“老大,不如让我带着几个人上去,把它们端了?”
老大按住了他,说:“做事不要这么莽撞,八个人可以全歼三十个人,对面肯定有点实力。现在他们占领了我们的大本营,那里面的军火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他们发现了,那我们现在冲上去岂不是吃了大亏?这样,你先带二十来人去试探一下他们的火力。”
那名部下立刻下令:“汤姆,马克,阿巴尼尔,蜡西耶。”一个肤色黝黑的美国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索马里人,一个身材均匀的印度人和一个驼背消瘦的塔吉克斯坦人来到他的跟前。“你们几个带上你们的人和我走。”他们召集了队员,兵分两路,汤姆和马克走左边,由那名部下带路;阿巴尼尔和蜡西耶走右边,想对我们进行包围。
我们怎么会让他们的计谋得逞呢?在这种草丛里,大人比小孩更容易被发现,即使匍匐也一样。
李荔击毙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贼道:“注意啊。不要让他们过来,眼睛都给我放尖一点。”
“瞧好吧,您嘞。”我架起枪来,也击中一个。
从我们的视角看,右边的敌人躲到了我们之前挖过的大坑里面,而左边的敌人被精准的枪法压制,也正朝着那个草丛上唯一的掩体转移。但是越过去越被动,那个坑已经因为大批转移的敌人变得拥挤不堪,而大部分人都不敢露头,加上我们精准的枪法,对面已经算是被包围,而且暂时还没有办法突围。
李成概吐槽道:“你说他们这不是傻吗?明知躲进那里就很难不丧命了,他们还敢往那里躲。”
关霖究其原因,说:“至少在那里,他们有掩体,而后面有大部队威慑着我们,我们不敢过去。”
在战斗已经陷入白热化的情况下,这群人根本不占上风。我们对其虎视眈眈,始终没有一人敢探出头来开上一枪。而在他们后面,还有头头在为其担忧:
“快,你们都想想办法,想想他们应该怎么办?”
“老大!”一名小水手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快说来听听。”
“但是得牺牲几个人。”
“别管了,牺牲几个人都是小事情了,不要给我全歼了。”
“现在他们的主要问题是躲在掩体里,生怕被子弹击中,不敢出去。而他们只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