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名小警察开车带着我们来到白教堂警署。
“今天的警署门口格外冷清啊,阿里克森先生。”我对开车的警察调侃道。
那名警察说:“各位侦探,伦敦虽然不太平,但也不是天天都有案件发生的。”
汽车穿过一段泥泞的街道,很快来到了白教堂警署门前。
“各位侦探们,下车吧。”警察为我们拉开了车门。我们一个个从车上跳了下来,李荔首当其冲,推门走进了白教堂警署。
署长亲自在门口迎接,他摘下礼帽,毕恭毕敬地说:“欢迎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我们也摘下了礼帽向这名唇上八字胡已经有点斑白的老警察致敬:“谢谢,杰克逊先生。我们对此感到很荣幸。”李荔代表所有人向他致谢。
杰克逊署长的手指向了前方一个空旷的场所:“那是我昨天特意腾空出来给各位的办公场所。各位侦探们请自便,案子的资料都在那里了。恕我不送你们过去了。”
“没关系,杰克逊先生。”李荔也很尊敬地向他说话。署长走后,他以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走。”
我们健步如飞走到了那个空旷区域的办公桌前,在一张桌子上摞着一堆厚重的资料,这堆资料全部都用牛皮文件袋装着,上面已经帮我们分类好了,在文件袋上,毛笔写着汉字。摞在最上面的是现已调查到的被害人的所有资料,第二层的是被害人有关系的人的资料,在第三层,是一些照片和嫌疑人的资料,相对于前两层的资料,相对较薄。
张梓喆笑了笑,对其他人道:“这里有我和张柯就行了,你们回去吧。”
我白了她一眼:“这么多资料,我俩看完,记下来估计都要一天,耽搁时间。答应的期限是三天,三天以后那群群众还会来闹事的。他们在推理以前还是很有用的,李荔,你分配一下,除了死者的资料交给我们两个以外,其他的资料你们分一下,帮我们把人名,年龄,住址全部都记录下来。谢谢。”
我把第二层和第三层都交给了他们。
办公桌上,倒插着几只毛笔,还有稿纸、模台和砚台。看着这些东西,让我们马上犯了难。李荔迫不得已,只能请求署长。他来到杰克逊署长的办公室门前,叩了三声:“杰克逊先生,您在吗?”
“请进。”杰克逊道。李荔推门进去,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着,正在写着什么。
一见李荔来了,他立刻笑脸相迎:“李先生。怎么了,是有什么请求吗?”
李荔直言不讳,说道:“李先生,我们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已经在西洋待了许久。我们中国洋务运动的时候也已经把钢笔传入了中国,我们不会用毛笔,您能不能帮我们换一下,换成钢笔?”
署长道:“这个好办啊。上面刚才给我批下来一批办公用的钢笔,这样,您相中哪只就自己拿去吧。不过只能拿八只,拿多了我有点不好向上边儿交代。”
李荔点了点头,杰克逊把盒子拿了出来。李荔从盒子里挑出了看得非常顺眼的八支钢笔和八瓶黑色墨水,便暂且告别了杰克逊署长。
杰克逊署长在他出去后,吐槽道:“这年头,连中国人都会用钢笔了。”
我们把资料一沓沓拿了出来,席地而坐,开始整理上面的各种人物关系。
贾斯汀·威廉·富勒 男 45岁
案件经过:……(前面与案情无关,我就不过多赘述了)。九月二十日早七时整,白教堂地区警方接到群众报案,在白教堂门口有一具男士的死尸。警方赶到现场后,经过验尸,死者已经死亡超过三个小时,死亡时间估计是二十日凌晨三时整。经警方鉴定,这名男士名叫贾斯汀·威廉·富勒。这名男士是被钝器击中头部而亡,凶手从背后行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脚印足迹。凶手死状悲惨,头部已经被击出一个大坑,头盖骨碎裂,脑浆迸出。警方驱散了在场民众,将其送去了警察医院。
在证物袋里,有一封信件:
你知道来信的人是谁,对于十年前的事情你必须赎罪。如果想清楚了,请前往白教堂地区找我,上帝会宽恕你的罪过。
“我们要去一趟白教堂,署长。”我和张梓喆来到署长的办公室,请求道,“话说,白教堂案发现场保持完好的吧?”
“不敢确定,先生。”署长摇摇头,“群众们在我们赶到之前在尸体旁边走动了一下,可能会有很多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的痕迹。”
我说:“署长,也不管这些了。我们必须要去一趟现场才能发现最新的线索。”
署长叫来了他的秘书:“克莱尔!麻烦送这群孩子去白教堂,他们要搜查新的线索。”
署长的秘书克莱尔走了进来,她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士,穿着一袭粉色连衣长裙,手里捧着一个笔记本,水灵灵的大眼睛,美丽的微笑。她道:“各位请。”
来到门口,警方雇了一辆马车随时恭候,方便我们的出行。李荔等人就待在警察局里整理资料,我们把资料工作全部托付给他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