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犯错了,做任何事都要目标清晰,思路明确。老祖宗常说‘有备无患’,这是我爹教给我的道理,我想可以用这个道理来破案。”
张梓喆问:“你要怎么干?就你刚才说的那个道理?”
“我们现在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他们不会配合调查,导致脚步停滞不前。”
“他们为什么不会配合调查?”
“因为……因为他们害怕凶手的报复,我们没有能力保护证人。”
“没错!那我们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证人?”
“船长不支持我们做这件事!”
“对!问题的根源就在这儿。”
“那你打算怎么让船长支持我们?”张梓喆天真地问,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种惊叹,“难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来要挟他?”
我低下头,沉思一会儿,最后抬起头来看着张梓喆,问道:“你觉得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家人?”她皱着眉头回答,对自己的答案很不确定,“朋友?”
“这些只是精神上的,还有。”我提示说。
她说:“物质上……还有名利。”
“对!这不就答道点子上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用常老师讲课的腔调?感觉你就像在引导我找阅读理解的答案一样。”她很不满地说。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我右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把话题扯到正道上:“行,不用那种腔调了。船长是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没有一番成功地事业。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肯定是名。我们要抓住他的弱点,用名来换取他的支持。”
“怎么换?”
“你想啊!”我一拍膝盖,对她说,这也是我对船长说的话,“想必你的船上肯定经常发生命案,和以往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公海上发生的,而且两名警察都被杀了,所以你面对此次命案的时候才会体现得有一点焦头烂额。如果你在本起案件中,独自破案,不就可以一举成名了吗?况且我们会协助你,我们可是逮到过杀人犯的孩子,事迹都在船上传开了,肯定不一般。通过此举,也许你会登上《旧金山日报》,成为全美西部最有名的船长,到时候,很多人都来乘坐你的船,你不就可以名利双收了吗?而我们,协助你的人,我们什么都不要,只用你将我们送回中国。”
“你们只是几个民智未开的少年,不要太自负了!”船长气愤地说。
我问道:“但你认为,几个民智未开的少年,可以一眼看破他人的弱点吗?”
船长心知肚明,我们在说他。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是名,但是还是找理由反驳我们:“媒体和网民都是墙头草!如果我破解了这起案件以后,有人突然说‘你的船上还会发生命案,怎么这么不安全?’,我该怎么办?网民绝对都往那个人的方向倒。到时候,我可没有利呀。”
“你不就说出来了吗?你没有利,但是你有名了呀。对于你来说,名和利那个更重要,我相信你会自己权衡。”我笑着对他说,“船是公司的,利也是公司的,但是名却是你自己的。你在影响到了公司的声誉的情况下取得了名,如果公司把你开除了,那也不愁不能找到工作,也许网民们还会再反过来弹劾公司呢。媒体和网民都是墙头草,这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
船长将双手抱在胸前,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有所动容,但是还是在装作镇定自若,一副清高的样子。经过再三的踌躇,他点头道:“为了公司的声誉和正义的伸张,我愿意和你们合作,尽我所能帮助你们抓住凶手。”
“明智的选择。”我微笑着,微微点头说。
“你们确定在日后什么什么都不要?”船长还是不放心他的盟友。
我答道:“我们只要两样东西:真相和回家,the truth and going home。其他的,随它去吧。剩下的所有名利,都是船长你一个人的。”
船长心满意足地笑了,从最初的微笑,到最后无法截至的开怀大笑。他伸出手来,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对我们表达尊重:“我定将全力以赴,追查本案的真凶,为了公司的名誉和正义的伸张。船上的五百名水手,二十名厨师,二十名保洁人员全部都听从你的指挥。第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我终于可以正式下达命令:“首先,先安排一名随身翻译在我们身边,其次,再安排二十名水手把警察局外的那些乘客保护起来,必须要随时保卫他们的安全,每两小时换一次班。这些水手都要能干的,会一点拳脚的。目前需要的,就这样。哦!对了,整艘船二楼的监控示意图,给我一份,我有大用。”
“这些并不难,但是监控示意图只有电子版的,这样数据更新比较方便。不过我完全有能力给你们两个一人配备一台平板电脑,以便随时查看。”
“那再好不过了,给我们吧。记得,把语言调成中文,相信你们应该有这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