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汎摆手,身后的人上前将一份合同放在她的面前,虞娴钰挑眉,并未上前去看。
时韵汎见她如此,心里有些叹气,还是说道:“这是星屿的股份转让书,我把它划到你的名下,也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其中还有东环三路的地皮,三套别墅,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
可真大方。
这是要拿钱收买她了。
虞娴钰波澜不惊。
时韵汎开始打感情牌:“以后你嫁给江稚,就算是半个时家人了,你家的庄子还有发展的空间,你们虞家祖上是大户,商贾出身,我年少时与你家有过生意上的来往,如今虞家只剩你一人,你父亲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虞家发扬光大,打出名号来……”
“唉,物是人非……”他说到这颇为惋惜。
虞娴钰听到父亲慢慢坐直了身子,一脸正经。
她对父亲的倾佩与爱是无人比拟的,因为那是让她改变一生的人。
父亲走的那天真的很平静,犹记得那天她刚参加完市中心举办的少年数学竞赛,那日晴空万里,舅舅接她回家的路上尤其漫长,从他那隐忍红通的眼睛中她就知道了。
她虽年纪小,但过于聪慧让她体验到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痛苦。
看到妈妈跪倒在冰冷的停尸房外,她没有掉一滴眼泪,父亲下葬那天,她亦然没有哭。
妈妈倒下的那刻,她更没有哭,小小的身子跑在妈妈的前面,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这一跑就是二十几年。
她想一直支撑她走下去的,便是父亲。
但这也并不能动摇她的底线,发扬庄子是虞家的事,并不是她的的责任。
但她也没想到时家与虞家有过来往。
她把文件推回去,面不容缓:“抱歉,我做不到。”
这些事情她不想插手,虽说她与江稚扯证,但她是江家的人,再加上时晚秋与时家早就断了血缘关系,岂能是她能决定的。
时韵汎轻咳,面色沧桑,眼神浑浊。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虞娴钰皱眉:“您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
柏松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再说江稚是个人,我的话就有数了。
你犯下的错为何要江家来买单,这件事我帮不了。”虞娴钰冷漠的看着他,“即便江稚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做。”
她起身:“我已经提交了辞呈,不管公司愿不愿意我都不会留在这。”她看向温特助,“至于后面违约金,我会支付。”
“那么时先生,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毕竟……”她讽刺笑着,“刚一开始你就抛弃他们了。”
“还有,不靠时家,我依然会搞垮颐家。”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虞娴钰转身离开,后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声。
“董事长!”助理惊慌喊出声来,上前轻拍着时韵汎的背部。
时韵汎咳的脸色通红,眼含泪水,断断续续出声:“毁了……毁了!”
沧桑的嗓音带着悲哀。
虞娴钰走至拐弯处,她特地去广告部跑了一趟,见到了云淑。
在她那里得知在时允卸任之后,其他人相继离了职,她还想继续留在这,毕竟对星屿产生了感情,公司不管最终落得什么地步,除非被辞退她是不会走的。
告别了云淑她又去了万德利那一趟,在她走后万德利便将他们三个重新分配到其他人那,她在那呆了会,见到了肖路和吴雨桐,时然还在国外拍戏没赶回来,时然入了吴导的眼,现在是个一线明星了,真是可喜可贺。
直到虞娴钰要走,两个家伙一脸的舍不得,吴雨桐抱着虞娴钰的胳膊哭的满脸泪水,虞娴钰答应会时常去看看他们。
半个月后。
“你的工作就是负责老板的生活起居以及一些会议上的通知和文件整理,我看你先前的工作经历和公司,你都不应该来这。”
“既然你是Boss审核通过的,我也不会说些什么,但你要记住,既然你来到了这,就把不该有的心思清一清。”
“你的位置在那儿,总裁办除了我还有一个,那个家伙就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你自个注意点。”
“不过,我会时刻盯着你的,一个月实习期,不过,走人。”
虞娴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环顾了下周围,办公室很大,她的位置在角落,已经积了灰,看来这个生活特助的职位是临时决定招的。
带她来的叫魏贤,28岁,是颐明翰的业务特助,有些憨,还有一个叫郑云州,谋士特助,他俩是颐明翰的左臂右膀。
颐明翰,27岁,颐家长子,天启副总裁,为人内敛,工作能力强,是商业圈顶尖的大佬,这样一个商业天才却被颐明宝压了一头,颐建山从来没想过把天启交给这个儿子。
她把东西整理好,魏贤交给她一本生活起居录,板着一张脸说道:“记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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