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一停留在原地,想着要不要上前去。李言洲可是说了,只将自己当做妹妹,若那什么桃花才是他心爱的女子,自己此番上前,岂不是坏了人姻缘?
“刘姑娘客气了,我与姑娘说不上多熟悉,也不用特意来打招呼。”
只是听李言洲的意思,确实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了。
“言洲哥哥,我爹说,若是你此番能考上秀才,便同意考虑,考虑我们俩的关系……”
“刘姑娘慎言!姑娘家的名誉极为重要,言洲不想拖累了姑娘。”
李言洲的言外之意便是,那刘桃花不知廉耻。
“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
“噗呲!”
路听一这一乐,那两人便发现了躲在远处的人,只是看不清脸,不过见那身衣服,李言洲心中了然。
“听一,过来。”
“当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着偷听。”
接过路听一手中的粗面馒头李言洲便啃起来,将刘桃花晾在一旁不管。
“娘今日做的粗面馒头有些干了,你可带水了?”
“带了。”
路听一将水壶递给李言洲,李言洲却因着没手,便借着路听一的手直接喝起来,对面刘桃花的脸色转变之快。
路听一想,她应该可以去应聘调色盘的。
“路三,你怎么在这?”
刘桃花对路听一的敌意很大,特别是如今她和李言洲的动作,的确是……非同一般。
“我是你言洲哥哥的童养媳,出现在这自然是正常不过的,倒是桃花姑娘这是?”
想到李言洲给自己取名字,路听一便好心一把,将他这个烂桃花给赶走吧!
“什么童养媳!不是,你不是!”
“我怎地就不是了?那白纸黑字的,如今我卖身契都还在李家呢。”
路听一是有卖身契的,是李家花了五两银子从隔壁村头人贩子手中买来的。
在路听一与刘桃花对嘴的过程中,李言洲在路听一看不到的地方,用意颇深地看着路听一。
“你、言洲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子,长的又丑,又没有学识!”
“大哥莫说二哥,桃花姑娘与我比起来,不过是半斤八两!”
“你!啊!”
刘桃花的嘴皮子自然是比不过路听一的,想她路听一曾经在村头与那些老太太打太极,如今的嘴上功夫,那可是登峰造极了!
刘桃花见说不过路听一,一跺脚便往竹林外头跑去。
“你给我等着瞧,我爹是村长!”
路听一看着刘桃花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得意的扬起头颅,正好与李言洲意味深长的眼眸对个正着。
“你成语用的倒是不错?嘴上功夫也厉害。”
惨了,刚刚逗嘴太嗨皮了,忘记了李言洲这个人精还站在一边看戏。
“这个嘛,我随便说的,应该是没用错吧?”
“挺好。”
看着李言洲吃完,路听一便拿着碗往家中走,昨夜常婉说,让她今早去给那大伯娘家洗衣服。
“听一你来了,我这些都洗好了,一会儿你帮着我拧干就是了。”
李常婉手脚麻利,喂了鸡便开始洗衣服,如今都洗好了,路听一只需要帮着拧干就是。
“都是李家媳妇,我这做了几十年的老媳妇比不上秀才的新媳妇哦,做事都没人帮我,还要挨打。”
屋檐下孙大娘手中拿着菜刀在砍红薯,嘴里叨叨叨的念着,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别管她,定是昨夜被打坏了脑子。”
“啪!”
菜刀被扔在地上,将路听一两姐妹吓了一跳,同时回头看孙大娘。
“你个小崽子说什么呢?我是你大伯娘…这些话你也敢说,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大早上的嚷嚷什么!要吵滚出我家吵去!”
钱老太不知何时杵着拐杖站在大门口,一双老乌眼盯着院子里的三个人,孙大娘立刻就焉了。
“娘你这是去哪了?我早上叫您吃饭也没见着人,您说这可不让人担心吗?”
“担心什么!老婆子我还没到死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能惦记我的遗产!滚!”
“娘,媳妇不是那个意思……”
孙大娘撇嘴,而后便委委屈屈的往红薯那边走去。钱老太见路听一两人还盯着自己,便挥舞着拐杖将两人打出去了。
“哎呀呀,这个钱老太,下手也太狠了,谁稀罕她那些嫁妆似的!”
钱老太以前是隔壁村地主的女儿,看上了李言洲的爷爷,死活要嫁过来。
当时李言洲爷爷已经是秀才了,年纪轻轻的秀才,心高气傲,自然是看不上地主家的女儿,可钱老太要嫁,李言洲爷爷也被迫娶了。
“虽然说钱家后来倒了,可钱老太的嫁妆可不少,只是这老太太精的很,谁都不信,就连他的儿子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