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也议论起来:“是啊,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明摆着是想空手套白狼!”
“这骗人也不能这样子骗啊!心太黑了!”
“听说这杨天佑啊,本就不是一个好货色,不知骗了多少姑娘呢!
“这楚姑娘的命可真苦……”
……
杨天佑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分辩说,“不对!肯定是给别人调包了!楚溪!楚溪!你听我解释!”喊着就想冲进屋里去找楚溪。
明慧使了个眼色,早有两个健仆一把拦住了他。
“杨公子,你说是有人把你的东西调包了,那你就去找人家再换回来,也好还你一个清白,这样小溪也好找回一点尊严!否则,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小溪了!”明慧说完以后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明慧进门以后,便大喊一声:“关门!”佣人们便立即把大门紧紧闭上,留下杨天佑在外面目瞪口呆。
“完了!全完了!”杨天佑喃喃道。
“少爷啊!我们家就剩下这幢宅子了,可现在,宅子也没啦!”老管家忍不住垂泪道。
“肯定是那伙人把我们的东西给调包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杨天佑傻了一样,毫无目的地团团转。
“少爷啊!去哪里找啊!你是被别人骗啦!这楚姑娘肯定跟他们也是一伙的!”姜还是老的辣,这老管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老管家不住地叹息,没想到少爷在外面骗这位姑娘那位姑娘,今日终究栽在楚姑娘手里了。唉!早就劝过他了,可总是不听,看来,杨家的家业要败在他的手里了。
经老管家一点醒,杨天佑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跳起脚骂道:“好啊!你们居然敢合起来骗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说完便指挥那帮人把那几个箱子抬起,气冲冲地往衙门里去了。
屋内,明慧对楚溪正笑嘻嘻地说道:“终于宰了那王八犊子一刀!替若歌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春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说道:“刚刚我听那杨天佑去衙门里告我们去了!”
“哼!早就算到他会去衙门里告我们!不怕,就让他告去!”明慧冷笑着说。
苏铭烽也无所谓地说道:“又没证据,告我们什么?倒是他,想对楚溪行骗是有目共睹的!”
“对!而且他以前还骗了好几位姑娘,都在他门口闹过,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想让别人相信他的话是很难的!”明慧接口道。
“是啊!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溪笑道。
“也叫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哈哈哈……”沈浚也打趣道。
不久,衙门里果真派差役来通知楚溪去过堂审问。
明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就按我教你的那些去说!”然后跟楚溪走了出去,又对那两差役每人塞了一两银子,“两位大哥辛苦了,麻烦你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那两个差役得了好处,自然是喜上眉梢,自顾自先走了,回去向大人交差去了。
不一会儿,明慧、楚溪、苏铭烽和沈浚坐着马车到了知府衙门。
衙门外,挤满了听审的百姓。到得公堂之上,只见那知府大人大约五十多岁,五官端正,留着一口短胡须。
明慧心想:“他应该就是陈文龙。”
又见四个手拿铁镣、棍棒的差役立在案桌前面。离他们不远,又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班头手执皮鞭,满脸杀气地立在一旁。不知不觉给人一种王法不可亵渎的气氛。
杨天佑此时正跪在大堂上,一见楚溪便喊道:“大人!就是她跟别人合伙骗我钱财!”
凡是打官司的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少和贫富贵贱,也不分原告和被告,都得跪在地上。
楚溪没有理会他,不卑不亢地走到公堂之上跪了下来,对知府大人说道:“大人!民女姓楚名溪,扬州人氏,不知大人召唤民女来有何之事?”
陈知府见楚溪知书达礼,神色端庄,不像是刁钻狡黠之人,口气便随和了一些:“你就是楚溪?现在这位杨公子告你以求婚之名欺骗他的钱财,你可认罪?”
楚溪一听,连忙分辩道:“大人冤枉啊!明明是他杨天佑想拿些破布破砖头来我这里骗婚,现在他却反咬我一口,请大人明鉴!”
杨天佑一听,没绷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恼怒起来,“分明是你故意指使别人在半路将我的聘礼调了包,然后又故意把箱子撞开让我出丑!”
“无凭无据你怎能随意诬陷于我?你这分明欺我是一个无父无母,又命苦的弱女子!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楚溪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知府大人打起了苦情牌。
知府大人大概听明白了一些其中原委,便把惊木堂一拍,喊道:“杨天佑,你说是别人将你的聘礼调了包,有何证据!”
“大人,我有聘礼的礼单在此!”杨天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礼单呈了上去,说道:“这些礼品可都是我昨天下午购买的,有许多商户可以替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