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明亮的房屋,宽敞的活动场地,坚实的墙面与平坦的路面。宴礼从进了看守所开始,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牢狱修缮的比好些人家的房屋还要大气。
“这里进去,里面在等着了。”狱警将宴礼带到一间见面室,便出去在门外看着了。
见面室不大,只有一个板凳在,对面就是已经在等着的朱柏溪,宴礼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玻璃。
朱柏溪拿起话筒,示意宴礼拿起另一边的,会面时间不是很长,一分一秒都挺重要。
“宴小姐。”朱柏溪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显然,一上来没什么话题,只能硬扯。
“挺好的。”宴礼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对于这个害的她差点丢了小命的人实在没啥好感。
“那日真对不起,不应该拉着你……”朱柏溪还未说完,便被宴礼打断:“如果那日在楼道的不是我,是其他人,你会怎样?你的举动可能会让一个人死。”
她当时的确很紧急,但这么多打手一起上阵,她不管拉到谁,那个人都有可能丧命于那里,这个她不可能想不到。
朱柏溪被一噎,好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低声一笑:“是,确实是我错了。”随即朱柏溪抬起头,看着宴礼,那个眼神是绝望带着点希冀的。
“错在我。有个事情我想拜托你问一下,小乐怎么样了?”
宴礼很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想到好像去医院也是为了虞乐,又觉得没什么意外的。
“不用去打听了,虞乐现在在福利院,很好。”当时她解救了幼稚园的孩子之后,特地问的警察。
“好好好。”朱柏溪一连说了几个好,嘴角微微一笑,“他是个命苦的孩子,母亲磕药,连带着娘胎里的他也有瘾。出生后还有这样一个要钱不要命还毫无下限的爹,只希望他以后能好好的。”
这一刻朱柏溪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虽然面容憔悴,但凌乱的头发下是掩盖不住的温柔与恬静。
宴礼说实话是有些小女生的性子在身上的,便忍不住问道:“那虞岩……”
朱柏溪重新看向了宴礼,说:“他是虞乐的父亲,一个富二代。”
“那……”
“哼”,朱柏溪自嘲的笑了笑:“他当年因叛逆被家里赶出去才遇到了我姐姐,我姐以为遇到了真爱,又是供他吃又是供他完成学业,后来他骗的我姐磕药,生孩子,最后给她注射过量的药使她痛苦而死……”
朱柏溪说到这,气愤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血肉!
“他杀了我姐姐,又来骗我!偷偷给我注射药物,让我给他找客户!把我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该死!”
朱柏溪露出癫狂的模样,后面的狱警赶紧上前压制住。
会面时间结束。
宴礼坐在见面室久久没有离去,直到狱警来提醒她。
宴礼坐在车上,思绪漂泊。
从前做公主的时候,见着世间百态,觉得总归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出一个解决方案便可以了,身边跟她很久的婢女春梅总会说她太过孤傲,如今看来,怕是不近人情吧。
宴礼自嘲的笑笑。
前面司机师傅问:“小姐去哪里啊?”
“去天使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