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兵马,跟随袁绍出走,介入了袁熙与袁尚之争。”
“不错!徐君侯,我们是被逼无奈!”
“徐君侯,俺现在只想回家!请君侯开恩!”
“君侯在上,小人不想再打仗了,现下不死已经是万幸了!还请君侯放小的回家!”
嘈杂人声传开,战俘们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一声盖过了一声,此时典韦持戟怒目,沉声怒吼道:“都安静!”
他煞气十足,这些年在战场上杀了不知多少敌军,身上自带一种鬼神般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其目光。
这一吼,当即让战俘噤若寒蝉,再加上周围持戟而立的精锐军士,都严阵以待,整齐如一,无形之中加大了压力。
徐臻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道:“我不知你们之中,是否有细作,是以暂且不能放你们离去,况且,你等都是战俘,没有资格谈条件。”
“我此刻若是以敌军论处,将你们处死,天子也不会怪罪于我,只是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心狠手辣罢了。”
这话一出,当下这些战俘都不敢说话了。
心里一紧,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传闻徐臻性子仁厚敦实,不善发怒,是个文质彬彬的儒生。
现在看来,这儒生说话也挺狠的,若是惹怒了他还真的把战俘全都杀了。
徐臻平澹的几句话,把这些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等感受到目光稍稍忌惮之后,徐臻才接着说道:“虽不能放你们入境,但我却知道,你们在冀州应当还有不少家卷。”
“我现在亲自到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给家里人写封书信,我让人按照地址去找,让你们的家人来相见。”
“在我征战多年,家中有妻小者,老人者,先行来写,书信纸张都有,若是不识字可以请识字的人代为书写。”
“我花费了一年安置流民,应当保住了不少你们的家人,若是有些不幸已经过世,我也无能为力。”
徐臻话音刚落,当即所有战俘都抬头盯着他看,目瞪口呆。
不知为何,徐臻说话虽然冰冷平静,可是却让这些战俘的鼻头一酸,有些人眼眶都红了。
特别是,花费一年安置流民,才有现在有可能再相见,若是徐臻也不管不顾,只是扩军顾着自己军士,从不接纳自幽州逃回来的流民,只怕是现在家里人大多都饿死在荒山野岭了。
幸好,幸好是徐臻接任了冀州牧。
而他现在亲自到战俘营来,只为了让我们可以再联络家人,写一封家书回去,哪怕是保平安也好。
“多,多谢君侯。”
不知是谁,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也再没人叫喊着要马上回家,离开战俘营。
既然可以得联络家人,不如先见一面再说。
而那些没有家人,孤身在外的军士,心中开始犯了滴咕,若是回乡去能找谁?
不如就在此营中,至少还有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