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因为那一晚的意外,还有他们这两天的冷战,而特意问的。
虚假的绅士和客气。
他明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在这里装着绅士而已。
蒋晚照什么都知道,可惜她苦于什么都没法说。
她想拒绝,但是她的室友已经替她道谢:“那就麻烦哥哥啦!还好你来了,不然太不方便了。”
蒋忱礼貌地与她们道谢,感谢她们帮忙照顾他的“妹妹”。
蒋晚照都快咬破嘴唇,她有苦难言。
蒋忱又看向她,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将她抱起。
走动间,她听见他说,“别躲我。我错了,行么。”
蒋晚照的眸光一闪。
她第一次听见他认错。
可是她也听得出来,这里面并无什么诚意。
“蒋忱……你是我哥哥。”她提醒着他,也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我算你哪门子的哥哥?我们之间不受法律和道德的任何约束,晚晚。”
这是继那晚之后,他第二次唤她“晚晚”。
蒋晚照猝然抬起眸,与他对视,也闯入了他深潭一般的眼眸中。
她就知道,他虽然说错了,但是他根本不是认的这个错!她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些。
“反正不可以,我不要。”她很执拗,别过脸去,听着声音,已经快要被他气哭了。
蒋忱轻叹口气。
他将她放进车里,空出手来,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痕,“你能不能试着给个机会,尝试着转换一下身份。试试,或许呢?”
他很耐心地轻哄。
蒋晚照本来就很爱哭,眼眶已经红了。
她倔强地不看他,他皱了下眉,将安全带给她扣好,又将车门关上,自己绕去驾驶座。
如果不是脚伤还没好,蒋晚照一点也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也不想叫他载自己去。
蒋忱猜到了她会抵触。但是她的反应好像比他想的还要来得猛烈些。
他一时间也没有把人逼得太紧,依然只做着护送的工作。接她上下学,抱她上下楼,仅此而已。
原以为时间一久,她能接受一点。
但事实却是,她的抵触从始至终都是那么深。
蒋忱以为最多给她几个月的时间她可以想通,但事实却是,他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
一晃眼就到了他毕业那年。
蒋晚照对他依然是刻意地在疏远。
蒋忱这几年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了,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兄弟们看在眼里,替他发愁。
怎么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呢?就非犟着这一个。这一个偏偏还犟着不肯。
这两人可真是给杠上了。
蒋忱没回宜城,而是留在这守了他一年。
他大学在这闯了四年,多待一年也没什么,想做的事情也不会怎么妨碍。
等到她毕业,蒋晚照却比他要心狠,说回家就回家了,甚至都不曾与他打过招呼。
蒋忱所有的好脾气,基本上全都耗在她身上了。
他一声不吭,闷得吓人,开始收整,转回宜城。
他身边的人劝他别生气,回去也别和蒋晚照发火,待会把人姑娘吓着了。别人也就算了,这个看起来就不禁吓。
蒋忱没有说话。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哪里舍得去吓她。
就如他们所言,她禁不得吓,一吓就能把人给吓跑了。
好几年的功夫,恐怕都得前功尽弃。
这几年过去,他倒是也希望他对她的兴趣能淡一点,然而事实却是,她就跟给他下了蛊一样,情之所至,越来越深。
他对她的宽容也在随之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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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父的身体不太好。
这几年家里又斗得厉害。蒋忱的回来,于他而言简直是如虎添翼。
等帮儿子坐稳位置后,他就宣布退休,和蒋母一起休养去了,不再搭理这些俗事。主要是他的身体也搭理不起了,确实是条件不允许。
他和蒋母临走前,特地交代了蒋忱,要照顾好妹妹,要是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他们随时回来。
蒋忱神色如常地答应下来。
蒋晚照看了他一眼,神色愈发冷淡。
她没有和蒋爸蒋妈说过这个事。一是怕气着他们,二是……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