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轩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瑞士军刀。上面还沾染了鲜血。一滴滴地流淌而下。刚刚还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的一群人如今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唯恐叶成轩下一刻就会把刀口对准自己。
这里沒有任何的游戏规则。只以成败论英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存活下來就好。
而叶成轩当然也是害怕的。他从來都沒有和别人打过架。更别说用刀來伤人了。当初看中这一款瑞士军刀。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他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要拿它來当做防卫以保护自己。
“你们别再靠近我。不许再靠近我。”
“谁也别靠近我。”
叶成轩的脸色煞白。举着那把刀。胡乱地在空中比划着。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刚刚是怎么出手的。只依稀记得有个人不要命的冲了过來。于是他从脖子里扯下了那把军刀。拔出了之后便将刀口对准了那个人。只一瞬。那人便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在这里。喊救命是沒有用的。
血腥味再一次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比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叶成轩简直难以想象。他竟然动手伤了人。大概是问道了血的鲜味。大批的蚊子飞涌而來。嗡嗡地声音更是扰乱着人的心绪。越发让人心烦意乱。
常胜将军依旧坐在原地岿然不动。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总归是有人强大了。便有人弱小了。反正有十个可以存活的名额。他也不介意有人会比他厉害。只要让他在十个人的范围内就好。
“你们谁不要命的尽管來试试看。”叶成轩惊魂未定。他的神经完全还处在高压线的边缘。久久不能够平静下來。
“小家伙。不就伤了个人吗。怕什么。要是他不倒下。倒下的人就是你。这种事。以后你就习惯了。”常胜将军大喇喇地说道。一副习以为常的口气。
其实有很多事一旦开始。一个人就变了。
叶成轩的思想遭受到巨大的重创。他一时间根本沒有办法调整过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伤了人。而且那个人还有可能因此而丧命。那么他的身上将沾满别人的鲜血。他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的杀人犯。他怎么可以做犯法的事情。他怎么可以。
但是他沒有别的选择。拿着刀。他会伤害别人。放下刀。他就无法保护自己。一时之间。他就陷入了这种矛盾之中。而所有的人也不敢在惹他。对于一个已经发狂的人。会激发出身体里的无限潜能。况且他身上还有武器。任何人都不敢再轻易地去惹他。
叶成轩这一夜都无眠。他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天亮。就连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要凝固成一尊雕塑了。这一刻。他无比盼望着有人來把他解救出这一场险境。墨墨。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你倒是來救我啊。爹地。你不是说了要好好照顾我的吗。你快点來救我啊。这里好可怕。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们听到了吗。
所谓万事开头难。第一次下手总是让人有很多顾虑。但是第二次这种顾虑和担忧会大大减少。等到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的时候。这种顾虑就会慢慢地消除。叶成轩沒有吸过毒。但是他想吸毒大概也是这样的一个过程罢了。可是想到吸毒。他又忽然害怕了。难道他以后也会对这样的血腥事件慢慢地上瘾吗。那简直就是恐怖的噩梦。他难以想象。
本來叶成轩想着通过高强度体能训练的时候。他悄悄地做一个弹弓來作为自己的防守武器的。可是现在有了瑞士军刀。其他的一切就变得多余了。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有杀伤力武器的人。所以别的人现在都不敢惹他了。基本是有多远就会离他有多远。
“喂。小家伙。现在大家好像都怕你。你可要保护我啊。”常胜将军依旧懒散地坐在他的“领地”里。好像这一切的争斗都与他无关。尽管他的脸上也是淤青遍布。但他偏偏扯出了一个从容不羁的笑意。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鼓励。叶成轩的心脏还是在不安的跳动着。他也沒有心思去探究常胜将军话里的意思。
见叶成轩不理自己。常胜将军也沒有什么反应。只是耸耸肩、撇撇嘴。然后拿着馒头。举着水。便大口大口地吃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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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凯撒的确会选地方。无忧岛的景色真的是让人无可挑剔。清晨的时候。日出从海平面上慢慢探出。渲染半边的天空。就算是正午。太阳也不会很强烈。海平面上一望无际地波光粼粼。像是在海上铺了一层金子。细软的沙滩。即使光着脚踩在上面也是十分惬意的。时常有海鸟低低地掠过海绵。仿佛是在天蓝色的绸缎上轻跳着舞蹈。
傍晚的时候。那缠绵的火烧云就在天边倒挂着。十分壮观。好不热闹。
深夜的时候。便是完全的沉静。只听到海浪拍案之声。源源不断地涌來。
“怎么。还不睡。”门忽地被推开。凯撒那乌鸦般令人心烦的嗓音骤然间破坏了原本的那份和谐与静谧。司少杰依旧站在窗边。沒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夜里凉。你穿这么单薄要生病的。”对于司少杰的冷漠。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