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如果是无理由的反对,那么这个反对无疑是情绪化的,在这里也根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但是魏杨反对的却并非没有理由,他列举了数十条反对的理由,从土地资源问题,一直到人口问题,不一而足。
他的反对得到了孤狼的全力支持——本来就是嘛,孤狼需要的又不是只会种地的农民,他们现在的粮食不仅仅够吃,而且每年的结余也足够应付一些天灾人祸,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扩大种植面积呢?
有病。
这个建议被驳回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一些意见保留了下来,有一些意见被驳回,一群人据理力争,吵了一个不可开交。
身在异域的人们也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春节,大船在马六甲海峡的一个小岛上略微停靠了十来日,大家过完了春节之后才是继续归航……船上满载的黑奴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也算是过年的待遇了。
站在船头上远眺大海,大斑马用力的拍拍吕虚的肩膀,说道:“虚,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合作了,有什么感觉?”
吕虚道:“你们就是一群魔鬼。”
大斑马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也许……但是四五年后,不不不,不需要四五年,只要他们到了基地,他们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的。虚,你明白吗?这个实际上就是人性,收起你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不切实际的虚妄吧,这些才是真的。”
吕虚道:“或者说,这个才是你们带着我出海的目的?”
“没错,狼头就是这样想的。”
一个理想主义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理想可能会伤害到很多人——理想主义者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们看起来美好的想法不是伤害了自己,就是伤害了别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个理想不美好,那还是理想吗?
美丽的理想就好像是盛开的罂粟花,看是非常的好看,但是谁一旦吸食上瘾,那结果就是相当的凄凉的。大斑马说不出这一番道理,但是他却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将这些内容表达出来,至少吕虚明白了。
但是吕虚却无法放弃自己的追求。
从小到大他的理念已经根植在了内心深处,并不是遭遇了几件事情就可以动摇的。大斑马问吕虚:“这一次回去之后,要不要出来了?”
吕虚长吸了一口气,说道:“虚跟随你出来,也算是见识良多。这些都需要消化一下,而且基地内部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虚要回去好生的琢磨一下,消化消化这些内容。所以下一次,就不出来了!”
“进入大海,你才能知道海的广阔!”
大斑马拍拍吕虚的肩膀。
吕虚行礼道:“虚受教。”
大海上的新年平淡而安逸,就在他们过完年起航的时候,孤狼他们正好是在召开关于去年一年的总结,以及新的一年的规划的全民会议,齐国的稷下学宫中也沸沸扬扬的,声讨声响成了一片……
商户获得同等于官绅地位,每年交税,行善,修路搭桥可以获得相应的爵位,这个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给商人这样的地位,是这些饱学之士不能容忍的!
稷下学宫之中几乎涵盖了整个七国的精英学者,这些人帮助齐王治理国家,简直就好像是美国的智库一样,作用相当的大。而这些人的声音也通过了各种渠道进入到了秦国,然后直接石沉大海。
秦国对这样的消息不承认,也不否认。
天下间最少不了的谣言自然是满天乱飞,让秦国的新经济政策一下子几乎人尽皆知了。大商贾们在观望,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这个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而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则是从齐国传来的,据说有一户商贾有意去秦国发展,结果被人知晓,直接有士兵就冲进了家里,将这一个商贾人家灭了满门,全部的财物也都充实了府库——无论真假,天下间人心惶惶……
无疑,去秦国,也许按照新的经济政策说的那样,他们会得到更好的发展,更多的权益,但是他们也要有命去才行。
六国中最为重视商贾的齐国都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其他的五国商贾,谁又敢于冒着被灭门的危险做出一点点想要走人的样子呢?但是他们不知道,齐国的这一次做法却正好中了五名穿越者的下怀——
无论那些商贾能不能来,来多少,对于驴友们来说,也都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赵国邯郸,阿旺穿着一件单薄的袈裟行走在大街上,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虔诚看着路人,口中轻声的念诵着佛经,似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驱散身上的寒气了……他认为这样做是可以的,只要心足够的虔诚。
布达拉宫中的喇嘛们大冬天的可以赤身裸体的在雪地中打坐参禅,靠的就是一种虔诚。
阿旺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一种紫红色的。
传播了一天的教义,他回到了自己委身的客栈之中。客栈的老板并没有和阿旺要钱,因为这个老板已经被阿旺度化,成了一名虔诚的佛教信徒,每天晚上的时候,他都会找家人一起听阿旺讲解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