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人可以提出劣币驱逐良币的构想,明天另外一个学生就可以看到当今政治体制的弊病……
虽然这些并不是魏杨希望看到的,但是这些人的小聪明转化成为一种大聪明之后,却又是一种必然的思维,他只能徒呼奈何了,要说让这个学校关门,那是绝对不行的。
那么就当这些是他们买办阶级的工资好了。
“伍子羊,真有你的,就这么被选上了!”
“侥幸,侥幸。”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啊……咱们的校长可是告诉过咱们,作为一名君子,既不能够妄自菲薄,又不能够狂妄自大,一是一,二是二,什么就是什么。会谦虚的不是君子,狂妄自大的也不是君子,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这小子这几天每天晚上钻被窝里做功课,以为我们不知道?”
“是啊,某人天天去收集旧报纸……”
那个伍子羊被几个同窗说的满脸通红,连连解释,不过他这些日子所做的功课还真的不少,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你如果不准备好,即便机会就在眼前,也会堂而皇之的给你一个白眼,然后溜走。
一个学生满是羡慕的说道:“听说这一次事情完成的好,不仅仅可以获得奖学金,而且还可以公费去澳洲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学习考察!”
他们这些学生对澳洲充满了一种神往,似乎那里就是神仙世界一样。其他的学生听了这个八卦爆料之后,简直都要激动疯了,一通的羡慕嫉妒恨之后,就直感慨对方的运气好。三位幸运儿并没有获得什么假期,他们第二天就开始为了自己的未来奔波了起来,坐船离开了学校,踏上了齐国的土地之后,他们开始崭露头角。
得意洋洋的穿着澳洲的学生装,实际上这个学生装就是学生装,曾经一度在中国的二十世纪流行过,和中山服一样的出名。
深黑色的学生装让三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精神,剪短了的头发带着一种朝气,不过此时此刻却藏在了帽子下面。他们奔波于齐国的官署之间,来来回回,大概用了三天时间,终于搞定了一些使节上面的事情。
这应该是澳洲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战国诸国进行外交的一次。伍子羊作为三人当中的组长,负责统筹调度,其中的本事倒是让注意这件事情的齐威王大是感慨。为什么同样的时间里,澳洲语学院的人变化就那么大?
难道是被人用了邪法?
最近齐威王可是没少听人说澳洲人会邪法的事情,无论是大铁船,还是其他的东西,比如千里传音等等,都被归结为了邪法。但是齐威王本人却是不信的,因为一个墨者很轻易的就告诉了他铁船的答案。
但当齐威王问铁船为何可以无风而动的时候,那名墨者也闭嘴了!
墨者再牛叉,也不可能知道内燃机这个东西。
但是那名墨者还是告诉了齐威王,澳洲人那些并不是什么邪术,而是纯纯脆脆的墨学手段,但是这些手段却明显比墨家人要高明的多。这个新来的墨者实际上还是很郁闷的,当他来投亲的时候,才发现齐国的墨家总坛毁了。
那些中毒而死的人让他无可奈何,更找不到凶手,最后也只能存身在了稷下学宫当中。
虽然澳洲语学院抬头很快,但是却也并没有快到可以超越稷下学宫的地步——现在的稷下学宫,依旧还是齐国的王牌,依旧还是战国的学术中心,而且如果没有孤狼等人的搅合的话,说不得未来会留下浓重的一笔。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曾经的战国已经连那模糊的影子都也看不到,留下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