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陆以来到现在他们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不,这里是沙漠,和荒漠是一个不同的概念。就如同澳洲那样生长着稀疏的杂草,拥有生命的地方才是荒漠。在这里,即便是一阵很轻微的风一吹,也会带来一股让人嗓子发干发燥的泥土气,难受的令人窒息。幸好他们都戴着头套,将这种呼吸器官的难受的感觉降到了最低。
沙漠作战不算是一个陌生的课题,克拉克曾经指挥他们在沙漠中进行过为期几个月的训练,总之每年应该都有那么几次的,所以这里的沙漠也算不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却让人绝望,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令人有一种想死的窒息感。
一行人默默无闻,当地的向导一路带着他们背上,这些人是那些自愿投身于正义的宗教战争事业的信徒,他们一路背上,只要能够不停下来,就可以寻找到死海。然后,找到了死海,近乎就等于找到了耶路撒冷——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们本身准备抢劫马匹的行动并没有成功,因为这里最佳的交通工具是骆驼。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庞大的驼队中混杂了一些马匹,在沙漠中不停的跋涉,跋涉,再跋涉,时不时的会遇到一些来自于其他的马贼的威胁。为了更好的隐蔽行踪,所有人的作战服外面都套上了阿拉伯女人的长袍和面纱,这样的感觉就更加的难受了,但在那些土著的指引之下,也将所有的风险降低到了极点。
路上偶然的遇到了一队徒步的行者,他们或者是白色的,黑色的,蓝色的袍子,或者是穿着亚麻布的长衫……哦,实际上还是袍子。很多人都赤着脚,成群结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这是当地人去朝圣的队伍!
看着这些如同蚂蚁一般蠕动的人形,看着那些不知道男女藏身于厚实而庄重的袍子当中的人,魏杨和身边的人轻声感慨,也许他们这一次要造出不小的杀孽,可是谁让张铁云就那么无缘无故的被人弄死在了火刑柱上?
如果说人有什么宝贵的,那一定就是生命……但是生命这个东西与生俱来就是不平等的,至少每一个澳洲人都会承认他们的生命比其他的国家,民族更加的宝贵,至少他们在有生之年在教育和知识探索上面的投入上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任何人,他们的生命用黄金堆砌,他们的贡献让世界震惊!
所以,他们的生命更加宝贵。
在魏杨的心目中,或者是灭亡一个民族,亦不能够抵消几个人死亡的罪业。他们的驼队可要比对方的速度快得多,很快的就超越了这些行脚的朝圣之人走在了前面,一直走了将近半个多月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也终于看到了死海,然后沿途而下,到达了所谓的圣城。
圣城和这一路上面见到的那些所谓的土围子不同,圣城的整体结构看起来是土围子,但是里面的建筑物却很好,很整齐,缺少了普通城市的杂乱无章和混乱,有一种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耶路撒冷似乎更加的完整一些!”
安东尼感慨了一下,下了骆驼,然后对着队伍里的那些阿拉伯人,伊斯兰的信徒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人牺牲的时候到了!我们需要一个勇士带着炸药进入耶路撒冷中最为恢弘的殿堂,告诉所有人真相,然后将这里面的大祭司带入地狱……是的,他们应该进入到地狱中去,邪恶中将过去,黎民即将到来……”
“我去。”
一个络腮胡子提起了炸药,抢先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将长袍一斗,就朝着耶路撒冷进发了。一行人就在城外构筑了简单的帐篷,帐篷刚刚搭建了一半的时候,耶路撒冷的城里就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
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
断臂飞舞,血肉直接成了渣滓,也不知道那一位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的勇士是否已经成功,但是很多的信徒已经开始了低声的欢呼,至少炸弹已经爆炸了,被安东尼忽悠上了歧途的信仰所产生的力量是那么的可怕。
魏杨对着一张简略的耶路撒冷的城市布局图进行了任务布置,他们这些士兵要怎么进入,分别控制什么样的区域,还有关于杀人的禁令等等,布置完毕之后,就让大家休息,然后准备充足了弹药,马上出发。
撤掉了那让人抓狂的难受的,不利于行动作战的袍子,安娜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轻松感,手里提着一杆微冲,安娜跟在魏杨的屁股后面就出去了。魏杨一边儿指挥自己的小队一边儿让安娜小心一些,跟紧自己。虽然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参与真正的战斗了,但是现在这种战火硝烟的感觉一下子恍若昨日。
安娜很不服气的撇撇嘴:“闭嘴,带上我才能增加你的安全。对付这些臃肿的家伙,只要用枪就可以扫荡赶紧,简直和洗地一样,他们几乎没有弓箭手,即便是有,我们也可以用狙击枪一一射杀,OK,剩下的用微冲突突他们……”
魏杨翻了一个白眼。
安娜今天的神经一定不对头,不然哪里来的如此强烈的杀气?好吧,安娜真的是不对头,她实际上就是被阿拉伯妇女的袍服给折腾的,现在将穆斯林亡国灭种的心思早已经化为了滔天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