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发展和扶植让齐国的经济蒸蒸日上。
魏杨等人局限于合约的空挡,只能够选择将齐国的工业挪移出本土,选定了东南亚的大部分地区,而齐国的境内则是纯粹的发展了农业。各种的粮食作物给澳洲人提供了丰富的选择空间,更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随着澳洲人的饭量越来越小,这些粮食自然也一点一点变的不那么重要起来。所以对于粮食还真的没有太过于迫切的需求。
现在这样发展的大好形势却并不是西王母希望看到的——但是奈何魏杨这个奸猾的小泥鳅会用这种方式摆了她一道,而西王母本人却还什么也说不出来。齐国人现在的教育都是在澳洲进行的,不在中原,所以这个并没有违背原则,无论走到哪里,魏杨那也都是问心无愧的,无论是不是面对西王母,那也都是理直气壮的。
西王母对这个能干的干儿子恨的牙痒痒!
相比较现在齐人的福气,魏国却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崩溃。曾经因为仙人的出现而被迫形成的联盟怎么能够没有裂痕?
只不过当时的形势使然,没有人敢于和仙人对着干。但是现在仙人走了,小国贵族闹分裂似乎成了一种必然。硕大的一个魏国,几乎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精力了长达两年多的战乱后才是逐渐安稳了下来。
出身草莽的小将白风平定叛乱,功莫大焉,一时间文武大权在手,终于是在平定了赵国的旧贵族叛乱之后被部下王袍加身,做足了无奈的姿态后自立为王。这位白凤定国号为同,意思就是世界大同。
然后自然是分封了自己的手下,所有的人按照功劳封地,圈钱,然后宣布了魏王的非法性,堂而皇之的进行了一次阴谋政变,将魏国的王公贵族杀了一个鲜血淋漓。
这还不算完。
这一场政变之后的第十天,魏王的旧部拥戴王子攻击王宫,白凤因为太过于自大,疏于防守被杀死,于是刚刚一统的局面再一次成为了一锅粥,到处都是硝烟战火,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百姓。
大同……就和这么一个理想一样,这个国家仅仅存在了十日。
十天的时间,甚至于身在远处的人还不知道世界上出现过这么一个国家,就已经彻底毁灭了。新的魏王不过是一个被大臣操纵的傀儡,魏国在战火中苟延馋喘,想要挟天子令诸侯的王公大臣们下足了苦功夫,想要恢复昔日的辉煌。
但是这个世界上何时有卖后悔药的?
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成为了朝堂上面的主旋律,外面来来回回的你打我我打你,成就了哀鸿遍野。
本着慈悲心肠的阿旺一路上走走停停,能救的救,能活的活,这个密宗的和尚早已经对昔日一同穿越的三个人死了心,至于说是陕国的毁灭,他只能感慨一句人力有限,无力回天,念诵一段经文将人进行超度罢了。
一群衣衫褴褛的灾民在哭号,后面大队的步兵朝着这里冲了过来,砍瓜切菜一般将人砍了一个人头滚滚,阿旺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死不瞑目。
人总是要死的。
但他却来不及为自己念诵一篇超度的经文。
秋风萧瑟,有战火,有硝烟,但是澳洲的繁荣却远离了这一切,亲身前往澳洲并且在那一座城市呆过的人们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土地上,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这一片土里土气的土地有着祖先的味道,亲切是亲切,却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
便利的大城市,高楼大厦,密集的人流,在这里都没有。他们回来了,却对这个地方前所未有的厌恶。
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如果一个人的眼界开阔了之后会怎么样?当井底的蛤蟆跳出井口,看到了广阔的天空,可还愿意回到井中去看那一片巴掌大小的天空?
回归的齐人并不是享受这样一种原野的风光,而是雄心勃勃:他们故乡的土地,也应该如同那一座澳洲的都市一样的繁华,在那一座堪称巨大的让人迷失的大城市里,有各种各样的人,男女老幼,黑白黄绿……既有普通的凡人,也应该有高高在上的神明,既有那走在大街上的猎狗袋鼠,也有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
反正在这些人的眼中,澳洲的那个大都市应该就是群魔乱舞的,但是这一种群魔乱舞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宽广的胸怀。
大海中不会只有一种鱼,也不会只有鱼。他们在澳洲学到的东西很多,他们的眼界也早已经不是一天到晚只顾自己家里一亩三分地的愚昧农人。稷下学宫,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摆设……
多少的学子在四处奔走?
他们不得不离开齐国,因为齐国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只能够在充满了战火,现在正打的热闹的魏国境内寻求安慰。或者给人当文臣,或者给人当狗头军师,谋士,不一而足,但是毫不例外的是他们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混乱。
只有这样的乱世,才是他们群魔乱舞的舞台,他们一身所学才能够尽情的施展!
充满了稻米香的农场,儿子和父亲在争论,父亲和父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