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已经五六个冬夏,这又是一年的春天。凛冽的寒风刚刚过去不久,驻扎在大城附近的教廷士兵已经撤离了这里,进行了换防。大街上的大孩子,小孩子的身体背后都有一张狰狞的鬼脸——恐怖大魔王。
这一张恐怖大魔王的纹身代表了他们沉浸在骨子里的信仰。
五年的时间,这一个信奉着恐怖大魔王的宗教组织已经如同气球一般膨胀,覆盖了曾经的每一处细微的角落。那一处大教堂外面一条阴森肮脏的小巷当中,一个打铁的老人用木然的眼光看了一眼那里,然后毫无留恋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一个地方。
他的脚下缓慢,但是他的速度却极快,周围的空间似乎出现了一种神奇的扭曲,仅仅一眨眼,这个丝毫不起眼的老头子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
这个苍老的老头子走出了城,然后一路向西,在接下来离开了人烟之后,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可以跨越一座大山,一条河流。
他的身影奇快,就连那风都追赶不上,光也无法在地上留下影子!
只是,这些却还不是最为奇怪的地方——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老头子的容貌变化,他竟然是从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翁变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儒雅中年。然后这个儒雅中年变成了一个看面相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那一丝丝苍老的痕迹,却仅仅停留在了他的眼眸深处,这一个年轻的人一路走,一路的喃喃自语……
“死了吗?五年,应该死了吧?如果还不死的话,那将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这个少年人的话非常的古怪,似乎是想要某一个人去死,也很希望这个人真的已经死去。但是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如何判断的这一件事情,而更加令人奇怪的,则是这个人的行为……即便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高手,亦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就在做。
西王母不可能一步跨越一座大山,一步跨越一条河流,因为不论怎么说,只要是一个人就必须要遵循这个宇宙空间内的规则。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已经将这个规则无视了……他就好像是散步一样!
在西方的沙漠腹地中,这个年轻人停下了脚步。
他的身前一道道的波纹闪烁,然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虽然看起来仅仅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那神态之间的冷傲却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对着这个年轻男子很是不屑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好了吗?”
年轻男子道:“应该是成了……啧啧,那么多的信仰之力快速攀升,就算是我们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凡人?”
女子道:“勾陈,你确信?”
“确信。”
两个人进行了一通无厘头的对话,那个叫做勾陈的男人就和那个女人一起消失不见了,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存在过。这终究是一场怎样的谋划,不为人知,此时此刻的魔都却正在进行着一场空前的争论——魔教的两个派别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于当场发生了肢体冲突。
这个年轻的教派中因为一个更名的提议而分成了两派。
其中一派人认为现在他们的宗教一个魔字是对恐怖大魔王的不尊敬,而且很影响教义的传播,所以提议在这个魔的前面加一个圣字。但是这一个教派中最先加入进来的老人们却顽固的否决这个提议。
私下里一些年轻的祭祀们称这些人“就是一群顽固的石头”,这样的对立情绪持续的一久,冲突自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幸好,现在的冲突仅仅是内部的一些口角,并没有出现人命。
那些底层的教民不关心这些东西,他们要照顾自己的吃喝拉撒,现在的这个魔教就好像是过去的诸侯官府一样,是他们要伺候的爷爷。但是宗教的控制毕竟和官府不一样,所以这些人显得是那么的心悦臣服,那么的心甘情愿……
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人们就已经开始了翻地,粗壮的黄牛发出一声声沉闷而欢快的叫声,身后的铁犁破开还有些冻得发硬的泥土,那些泥土翻滚的如同海浪,朝着一侧软倒,一片片一条条的成为了一整块。
这里的大部分人采取的还是那种原始的耕作手段,这里特殊的人口构成让他们无法照搬曾经的澳洲模式,而实际上现在的澳洲已经混乱到了一个令人嗔目结舌的阶段——反政府的武装力量犹如星星之火,几次差一点儿被剿灭,却总是浴火重生,牢牢的占据了澳洲的中部森林地区,控制住了防线和对方打游击。
政府军方面由于种种的原因,无法寸进,却也结结实实的阻挡了反政府武装的脚步,双方这样有胜有败的持续打了好几年,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常态。
森林-荒漠的分割线成为了一条战线。
反政府武装的头子林萧同数次冒险派遣了一些地下人员在百科市附近鼓动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市民,要反抗,要争取自己的权力。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付出了三十多位地下工作者的生命之后,却无一人愿意跟着他们走,那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