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瑞尔有点不太清楚状况,他不过就是出去上了一个厕所,这个世界他怎么就有点看不太懂了。
孔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浅色衬衫前几颗扣子敞开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和一字型的锁骨,黑色的碎发已经比伊泽瑞尔刚来的时候长了很多,孔雀微低着头就能将眼睛全部挡住。
所以伊泽瑞尔看不到那眼神有说不出的邪魅绢狂,只能看见他嘴角一抹冷笑。
和全部自动离开他一米以外距离的社员们,。
“他怎么了……”伊泽瑞尔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和瓦洛兰大陆里不一样,瓦洛兰大陆崇尚力量,可这里的人没有信仰。所以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一个世界,复杂到让伊泽瑞尔不想要了解,唯一让他觉得舒服的,应该就是单纯善良的孔雀了吧。
可现在的孔雀显然和单纯善良什么的完全联系不到一起了,他只是上个厕所而已,难道再次穿越了?现在的世界穿越已经和上厕所一样普遍了吗?
没有人肯回答他的话,只是全部死命的摇头,那表情仿佛很怕下一秒孔雀就会冲他们扑上来一样。
他们怎么会知道怎么了,大学生的聚会其实也就是常规的吃饭喝酒唱歌喝酒吃夜宵喝酒再唱歌再喝酒,他们也是这样啊,孔雀说他没喝过酒,他们就很开心的轮番灌他,可就在方才伊泽瑞尔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孔雀再次喝下一杯酒,就开始解衣扣。
好在他只解了三颗。
否则他们就打算把小莫离拖出这个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莫离就是那个将安妮使得出神入化的小萝莉,这一晚上她都只是很安静的看着大家喧闹,然后默默的喝下那些心怀叵测的学长们所敬的每一杯酒。直到第二轮被她打的落花流水的卡牌,伊泽瑞尔记得他叫郑凯,郑凯身先士卒第一个被莫离喝到倒地人事不省后就再也没有人试图去和这个看上去小小的女孩子喝酒了,于是这群心怀叵测的学长就开始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孔雀,伊泽瑞尔很是希望孔雀能多和大家交往,所以也没有加以阻止,在瓦洛兰大陆,不喝酒的男人根本称不上男人,而且瓦洛兰的酒,可比这里这种清水一样的酒要烈多了。
在伊泽瑞尔深切怀念瓦洛兰大陆的酒的时候,莫离突然就轻手轻脚的凑到了孔雀的身边,小小的手掌覆上了孔雀的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推了一下,孔雀就那么倒在了沙发上,嘴角依旧嚼着那抹冷笑,莫离回头,对惊诧不已的众人说:“他喝醉了。”
此起彼伏的我x盖过了ktv的音乐声。
可是当第二天伊泽瑞尔无比激愤的对着孔雀控诉他昨天是多么无耻的在自己背他回学校的时候居然还迷迷糊糊说梦话指挥他的时候,孔雀只是用空洞无神的大眼睛茫然的望着他。
孔雀不是装傻,是真的很茫然,他醒来只觉得剧烈的头痛,对于昨天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被一个跑起来胸部会上下左右晃的女孩子叫住了,那女孩有着和闻人暖一样春风般的眼神还有和林北一样的柔软手掌,她说她叫牧夏,牧草的牧,夏天的夏。
她还说,孔雀,不要喝太多。
至于王燚所说的酒后失德跳脱衣舞,还有伊泽瑞尔所说的在背他回来的时候说梦话喊着火了快跑害的伊泽瑞尔差点跑断腿之类的。
他根本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他只记得在这一段缺失了的时间中他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莺飞草长,还有琴声悠扬,有遥远的声音呼唤着叆华叆华,可旷野那样空荡,梦的最后漫天霞光。
“你醒了啊孔雀。”闻人暖走进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当然,用的是王燚家管家运过来的琉璃杯。自从他们发现王燚摔琉璃杯就像摔瓦罐一样,他们宿舍就连漱口杯都价值连城了。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虽然孔雀依旧觉得王燚是个变态,但并不会讨厌他。他依稀记得闻人暖曾经对他说过,他们的生活也很残酷。那个时候的孔雀并不了解,直到他渐渐发现,看起来好像不学无术的王燚,每日在孔雀睡觉的时候都还在看一些很厚的书,而在孔雀起床的时候,他早就出去锻炼了。闻人暖仿佛要更勤奋一些,他不像王燚,几乎很少逃课,据说是去年国家励志奖学金的获得者,可除了上课之外他居然还有时间管理社团练习lol,和收拾寝室,孔雀一直觉得自己就够洁癖了,可闻人暖显然已经算不上洁癖,他绝对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凡是他所活动的地方都会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甚至连卫生间里的厕纸都摆放的没有任何一张敢凸出那么一小块,这么多天过去孔雀都不知道他到底需不需要睡眠,他们俩还好,孔雀一向觉得是伊泽瑞尔是最散漫的了,可逐渐回忆起来,莫名其妙被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伊泽瑞尔好像一句抱怨都没有过,而且似乎也从未间断过他的体能训练和对新世界的探索,现在的伊泽瑞尔,恐怕谁也看不出来他曾经是在一个战火蔓延的社会中生存下来的,完全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形象,其他书友正在看:。
想到这里孔雀觉得自己喝下去的水有些苦,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很艰难,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看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