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医院高级vip病房的病床上语重心长教导我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
“行了!”王哥跟吃了翔似的一脸菜色,不耐道:“少废话说重点!不过骆光明爱收徒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成天打着收徒弟的幌子让你们这群欠了小债走投无路的流浪汉签卖身契,签了就要给他卖一辈子命,看你年龄也不小了,难道看不清他手段?”
越衡川一副被洗脑的傻小子模样,奋力维护道:“不是的!师傅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让我们签合约只是怕财路泄露。他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对我们倾囊相授,还曾交代过如果有天他死了,他给我们的财路足够我们随便挥霍一辈子!”
“财路?”王哥眼珠子转了转,神色稍有缓和:“所以你们俩也知道骆光明发财的原因?”
越衡川抬起下巴:“那当然,不然大家同样是捕鱼,怎么只有我师傅发了大财?”
王哥和老张对视一眼,心下有了对策。
“骆光明这人啊,虽然他手段狠了些,但咱们这群同行谁不佩服他?”王哥和颜悦色笑了笑:“既然都是兄弟,那就别见外了。对了,你们刚说想喝水是吧,来来来,并住船快上来,水管够!”
两分钟后,越衡川扶着沈末上了渔船。
在经过大小鱼类遍布的甲板时,两人皆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那头被劈开脑袋割了嘴的海豚。
沈末攥着越衡川胳膊的手力道加重,越衡川轻轻捏了捏他的肩头,面无表情跟着王哥进了船舱。
也是上了船才知道,这条渔船还有两个舵手,加在一起足有六人,假如不慎发生冲突,沈末和越衡川将很难应对。
“都先歇歇啊,等会儿再处理其他货,我先跟这兄弟俩聊聊。”
王哥朝甲板上那三人喊了声,然后转过身招呼沈末和越衡川坐下,又阔气拿了四瓶矿泉水和几包压缩饼干出来:“来,吃吧别客气,不够等会儿再让小孙给你们烤几条鱼。咱这都是就地取材,非常方便,去餐馆一盘鱼他妈卖一两百,还不一定有咱们船上的新鲜呢。”
“是啊,太贵了,不过我们兄弟俩海鲜过敏也吃不了,就不劳烦了。”越衡川一面说着,一面动作自然检查矿泉水瓶。
确定水瓶未开封也没针眼,他才拧开瓶盖装模作样给沈末喂了点,不过水几乎都顺着沈末嘴角流了下去,尽管矿泉水瓶没异样,越衡川也不放心给沈末喝这水。
王哥心里一直琢磨着财路的事,倒没发现端倪,只是看清沈末的面容后,愣了一秒,然后笑着说:“你这弟弟长得还挺不错,多大了?”
此话一出,越衡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将沈末的脸往怀里按了按,随口胡诌了一个年龄:“二十三,这两年跟着我这个当哥的没少吃苦。都怪我没用,没本事赚钱,好不容易遇到师傅,不出半年师傅又出了事……唉,造孽啊,眼看到了结婚年龄,都没本事给他娶个媳妇。”
“咳,咳咳……”沈末似乎被先前的水呛了口,咳到脸色发红,同时心中暗道,不愧是影后的儿子,这戏演得他都快信以为真了。
王哥见状猥琐笑了两声:“呦,说得弟弟害羞了,才二十三嘛,不急,我都快奔三的人了,不还是光棍一个?”说着,王哥又道:“不过你们怎么能在海上漂七八天?”
越衡川叹了口气:“师傅是留给我们发财的方法了,但前提是得先出海捕鱼啊。自从师傅和师兄弟一个个被抓,我们兄弟俩坐吃山空,这不,现在没钱了,就又借钱买了条船,准备继承师傅衣钵出海捕鱼。可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风头正紧,一周前我们就想着先出海探探路,不料半路电话不小心掉海里了,我们刚入这行没经验,航线不知道怎么也偏离了,困在海上找不到路,也发不出求救信号,两天前又遇到风浪,剩余的食物和水也被卷进了海里……”
“所以你们就这样被困在海上两天直至遇到了我们?”王哥被这长篇大论搞得烦不胜烦,索性一口气简短补充完。
越衡川顿了一下,心道还没来得及讲述我们兄弟俩是如何互相谦让最后半瓶水感人肺腑的兄弟情呢,这就给他一句概括完了?
“没错,就是这样。”越衡川知趣不再废话,他有的是方法拖延时间,眼下不过少讲一个故事,不碍事。
王哥见越衡川终于停嘴,顿时觉得清净了不少,他随手拧开水灌了半瓶,忍不住道:“你小子没怎么念过书吧?”
越衡川眨眨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哥哼笑一声,用手顺了顺自己油腻半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