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耐心等等。”
这时舱外传来激烈的口角声,沈末拧眉:“我们也出去吧。”
越衡川握了握他的手,低声叮嘱:“小心点,尽量离他们远一些,他们这群人不简单。”
“发现什么了?”
“你看那里。”
沈末循着越衡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不显眼处正放着两根约摸一米长的黑色长棍,看那顶部构造,俨然是个电棍。
“这是用来电鱼的?”沈末皱眉道。一些人会非法用毒鱼、炸鱼、电鱼的方式去捕鱼。
越衡川回想了下王哥和老张先前的斧头和匕首,又听到舱外男人的痛哼声,沉吟道:“恐怕不止,也可以用来电人,这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沈末一颗心不断下沉。
越衡川揽了揽他的腰:“只要不露陷,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拖到渔政来就行了。”
两人没说太久,很快就去了甲板,刚立定,入目是一个正躺在鱼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这就是一直要立刻取海豚牙齿的何总。
一开始上船时,沈末和越衡川还纳闷这堆光膀子大汉中怎么会有个穿西装的,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群渔民的雇主。
“没天理啊,”何总捂着肚子咳了两声,苦笑:“之前明明说好的六百六,怎么现在涨到六千六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诚信。”
王哥嗤道:“你当那是什么牙,知道一头海豚值多少钱吗?六百六连一头都买不到,还想要老子四头,他妈当我傻啊!”
听到这话,何总却莞尔一笑,望着海上静谧的夜空悠悠道:“就知道你们这群人不靠谱,六千六?哈,恐怕就算我愿意出六千六,你们后面仍会继续加价。我呢就是个普通生意人,哪来那么多钱让你们宰,幸好,我早有准备。”
王哥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老何慵懒拍拍手:“小孙小胡,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高瘦青年各自提着一根电棍飞奔出来,在王哥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接连将他们电晕在地,场上转瞬间没了三个人。
见证全程的沈末和越衡川:“……”
小孙狠狠踢王哥一脚,然后过去扶起何总:“何总,您还好吧?”
何总摆手:“没多大事,都是皮外伤。”
说完,何总长吁一口气,侧身打量了遍沈末和越衡川,和和气气道:“别紧张,我就是想取几颗海豚牙齿给自己冲冲霉运,不会杀人的。唉,做到这一步也是被情势所逼,王飙这群老混混因为小孙小胡年纪小处处压迫打骂他们,这次过后,这俩孩子也算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听到这番话,沈末和越衡川面上表示不会多管闲事,但心中皆是一凛。
何总显然比王哥难以对付,王哥他们只是想要钱,何总是非要海豚的命。
“行了,废话不多说,”何总转身对小孙小胡道:“你们去取其他海豚的牙齿吧,取完我们就返航。”
小孙小胡有些踌躇,其中一个人为难道:“何总,我们两个只是舵手,不会杀海豚啊。”
这话让何总犯了难,他不解挑眉:“拿斧头朝脑袋一劈,再用刀把嘴割了不就好了,怎么能不会呢?”
小孙一咬牙,双手颤抖握住了王哥之前用的斧头,小胡也拿起了老张的匕首,忐忑道:“那我们试试。”
何总微笑:“好孩子勇于尝试,去吧。”
只是不等小孙小胡靠近其他海豚,越衡川突然站出来笑着说:“这两位一看连鸡都没杀过吧,哪有这么握斧头拿刀的,都一边站着吧,我来给你们演示演示。”
沈末见状瞳仁一缩,瞬间意识到越衡川想干什么,他深呼一口气,不动声色靠近被扔在一边的电棍。
“噢,差点忘了,你们二位是王飙的同行,那真是太完美了。”何总笑道:“如果你们愿意代劳,等回到陆地我一定会付出相应的报酬。当然,小孙小胡的报酬也会如数奉上,生意人嘛,最讲诚信了。”
小孙闻言,一边说着谢谢何总,一边如释重负将斧头递给越衡川,小胡正要把匕首交给沈末,越衡川一伸手也将其夺了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下轻松道:“杀个海豚嘛,用不着两个人,我可是骆光明的徒弟,最擅长干这种事了。”
何总侧过身,掌心朝上指着一头海豚,微笑:“请。”
越衡川活动了下腿脚,随即展臂抡起斧头,扬声道:“那就给你们开开眼,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