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衡川,沈末心中一痛,眼睛倏地红了,他望着屏幕里笑得如春风般的越衡川,情不自禁哑然叫了一声:“衡川……”
“等等,还不对,再往下点。”
谢直不耐的声音传出:“都十分钟了哥,你还拆不拆。”
“拆啊,沈教授第一次正式送我礼物,再想看也要先记录下这珍贵美好的一幕,好,停!手别动了,就这样刚刚好。”
镜头里的越衡川笑了笑,英俊眉眼里含着少许羞涩:“这是沈教授第一次送我礼物,有点开心呢,刚想了好一会儿都猜不出沈教授会送我点什么,看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呢,只能先拆礼物了。”
“不愧是沈教授,连包装盒都这么漂亮呢。”
等到真的解开白丝带,打开礼物盒,越衡川怔愣盯着两枚圆滚滚如小太阳般的绣球酥久久没有言语。
屏幕里的越衡川如谢直所言,最后没舍得吃绣球酥,仅是留恋看了眼就放了回去。
“我好像熬出头了。先别录了,我现在去找他,问个清楚。”
视频结束,最后一帧定格在越衡川线条流畅的下半张脸上。
看到这里,沈末眼前早已模糊一片,他将被泪水浸湿的脸埋进越衡川的掌心,两肩耸动着,口齿不清说:“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不知过了多久,沈末抬起头,想擦一擦自己掉在手机屏幕上的眼泪,但因为屏没灭,所以他擦拭的时候,页面不小心返回到上一页。
他正想再重新点开视频看一遍,但视线被一张以素描画为封面的相册吸引了。
之所以会一眼看到这个相册,是因为沈末见过这张素描画,俨然是当初救助搁浅抹香鲸那会儿他去越衡川家时,这人用不到十分钟画出来的那张。
沈末不受控制点了点这张画,随即这个相册里的照片登时展现在沈末眼底——竟是成百上千张的素描画。画中皆是一人。
沈末呼吸急促向下滑着,视线里,无数张自己的脸飞速掠过,他越滑越心惊,半天才滑到底,指尖颤抖点开第一张存入这个相册里的素描画。
令沈末难以自持的不止是这上千张素描画,还有每张画底部的日期,从上到下时间跨度极大:
XX22/11/16
……
XX21/09/23
……
XX20/03/10
……
XX19/12/11
……
XX18/01/01
……
XX17/06/26
……
XX16/05/21
……
XX15/11/12
……
XX14/10/29
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整整经过了九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