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稍不留意就会不受控制地往出涌,似乎要将他过去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眼泪在短短几天内尽数倾泄而出。
尤其是这一晚,沈末越哭越凶,这是他记事以来哭得最厉害最伤心的一次,心中压抑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出口,是发泄,也是释放,更是难过。
沈末把脸埋在越衡川的掌心,一个劲地抽噎哭泣,不知过了多久也没有停歇的架势。
只是在某一刻,他的哭声骤停,因为原本无力托着他脸的手似乎小幅度动了动。
沈末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愣神之下把脸稍微往上抬了抬,紧接着就看到那只手的食指往上摸索,等触到他被泪水浸湿的眼尾后,机械地来回抹了抹,为他拭去了眼泪。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沙哑仿佛在沙漠里独行多年干涩撕裂的嗓音,伴随着医疗仪器的滴滴声一起,汇入沈末的耳畔。
“别哭。”
越衡川醒来的第一件事是为沈末擦眼泪,开口讲出的第一句话是让沈末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