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悬在半空的手,轻描淡写:“所以你是在嫌我硌手。”
越衡川:“!”
沈末随手扔下勺子:“那以后别睡一起好了。”
“宝贝!”越衡川大惊失色,忙掀开椅子冲到沈末面前屈膝抱住他的腰,悔恨交加扼腕长叹:“千万别啊,不睡一起这无疑是要了我的命!刚是我说错话了,不硌手,一点都不硌手!我只是为了让你多吃点对身体好,没有一丁点嫌弃的意思,此心此志此情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呐!”
“扑哧,”沈末被越衡川这副模样逗笑了,他用手点了点越衡川拱在自己怀里的脑袋:“瞧你那样,刚就那么随口一说,用得着这样么。”
越衡川重重点头:“用得着,太用得着了,如果以后不能抱着你睡觉,我宁愿从此不睡觉把自己熬死!”
“……”沈末目光一凝,抬手拍了下他的头:“说什么呢,以后不准说那个字。”
纵使越衡川现如今活生生陪在自己身边,但沈末永远忘不了在海上抱着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越衡川时的恐惧和绝望。这将是他一辈子的梦魇,永远也不会淡忘,只要想起那一晚,他的心就会无限绞紧,痛苦万分。
“好好好,不说了,”越衡川敏锐发觉到沈末僵了一瞬,他立即直起身体,一下又一下轻柔安抚他的后背,温声道:“我在呢末末,小兔子蛋糕还吃不吃了?”
沈末看向餐桌上白白胖胖的小团子,精致可爱非常治愈,情绪很快被幸福取缔。
他面上重拾笑意,用勺子刮了一勺,放到越衡川唇边:“你先吃。”
越衡川心里清楚沈末对小兔子蛋糕毫无抵抗力,喜欢得紧,便也不和他抢:“都是你的,我等会儿吃另一个。”
沈末眨眼:“厨房还有?”
越衡川笑得意味不明:“厨房没有,眼前倒是有一个。”
空气静了几秒,沈末半天才回味出越衡川说的另一只小兔子是谁。
可他一个大男人被说成兔子,实在过于羞耻,然而他内心又不排斥,于是就装没听懂,面色自然把勺子上那块雪白的兔耳朵放进了自己嘴里。
明月皎洁,繁星满布。
光线昏暗的卧室内,沈末趁越衡川洗澡的间隙,把一盒避孕套塞进了右侧床头柜,接着深呼吸一口气,扯开被子躺进了被窝,双手交叠放于身上,静候越衡川出来享用。
心跳声愈发急促,躺了一会儿,沈末忽然翻身而起,将睡袍腰带扯松了些,随后又觉得反正等会儿都是要脱,何不现在就脱光提高办事效率。
于是沈末干脆扯下了睡袍,正要再褪另一件时,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温热清香的湿气扑面而来,入目是光|裸着精壮上半身的越衡川。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一秒,两秒,沈末即将脱短裤的手顿住,紧接着脸刷一下红了个彻底,手忙脚乱把刚扯下的睡袍重新穿上,并在情急之下系了个死结,着急与方才那个浪荡的自己撇清关系:“我,我不是,刚是换衣服,没有脱。”
说完,沈末就后悔了,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何区别?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另一边,越衡川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出沈末的窘迫,只见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唇角勾起低笑了两声,而后一步一步靠近床沿,俯身瞧着一脸倔强攥着领口的沈末,没头没尾赞美了一句:“你好可爱。”
沈末绷着脸:“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
越衡川凑近:“但你现在是真的可爱。”
沈末压着眉头,正想再说点什么,嘴唇却倏地被人强势堵住了,心神一颤,他闭上眼,松开了自己的衣领,转而勾住越衡川的后颈拼命回应他。
在强烈的吻势下,沈末身体向后倾倒,越衡川欺身而上。一吻作罢,越衡川专注凝望沈末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别抖。”
沈末紧紧攀附着越衡川结实有力的臂膀,手指因为太用力使得关节处发白,他颤抖着说:“我没抖。”
灯光昏暗,气氛缱绻。越衡川温柔亲吻沈末的眉眼:“叫我。”
沈末轻啄一口他的嘴唇:“衡川。”
“不够亲密。”
“月月。”
“还不够。”
“……”
越衡川用手摩挲着沈末的脸颊,随之将唇贴在他耳畔,吐着热气低声提醒:“要叫老公,知不知道。”
上次在医院醒来,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