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几秒,就被笛老师事后点评的时候毒辣地揪了出来。
“怎么在256这一段的时候走神了?心里想什么了?”
无论是弹乐器,还是唱歌,或者从事什么,人总会有走神的,思维的惯性和长久形成的动作习惯,会让得操作者会连贯地进行下去。往往没有全神贯注的时候那么投入和精益技巧。
顾衍白稍稍敛住视线,他想的当然是那个外表纯情的笨蛋师兄。
嘴上回答的却是:“对不起。”顾衍白跳过了回答笛梅“你在想什么”的问题。
接下来,顾衍白被抽查了好几首难度更大的曲目。笛梅对他的学生要求一向严厉,他要求学生把曲谱背下来。顾衍白在脱谱拉琴前,随便翻了一下曲谱,旁边不用被抽练的叶津折赶忙给他师弟翻着曲谱。
顾衍白看了一眼旁边的师兄。顾衍白面无表情,内心却很丰富:
你为什么还替我翻谱子。
你在抛直球给我么。
顾衍白心下更难集中注意力了,只简单记了一下难背的地方,又抬起了浓深的眼,睥了一眼纯白模样的叶津折。
他师兄对他说:“加油,这个好背。”
加油?顾衍白想对他师兄回一句:你来教我背吧,就下一周一周的时间吧。每天晚上上我家里来督促我练琴,好吗,师兄。
他师兄向来受老师青睐和过分偏宠,那么就让他这位没有任何练琴作业的师兄来陪自己练习。
让他师兄陪他对着谱子,他就光明正大地瞧着他的师兄。
趁着他师兄给他翻谱子,好让自己更好的提弓拉弦的时候,他就故意明目张胆地握住他师兄的手,告诉他师兄:“你翻错页了。”
就让他“欺负”一下他师兄吧。
在即将要脱谱演绎时,顾衍白内心还杂七杂八地想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或许是拉琴的时候,脑子心里想的是他的师兄,结束这一首技巧和感情都应该兼备的曲目时,竟然被笛梅夸了一点,“唯一一次有感情的,技法也难得没出错的。”
他们俩的练琴情况抽查结束后,笛梅正式上课了。
讲的是更深的一些小提琴高级技法,顾衍白稍微留意了一眼他旁边的叶津折。
顾衍白发现,叶津折上课从来不会胡乱走神,非常认真地听着笛梅老师说的每句话。
笛梅老师也爱抽问他俩,有时候叶津折的回答跟笛梅传授的不一样时,笛梅没有怪他,还会夸他私下用功。
顾衍白垂眼,平复自己的不集中精力的思绪后,继续听课了。
在叶津折这边,专心上提琴课是他叶津折唯一能放松的时刻。因为除了上提琴课,叶津折平时总会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于是,叶津折就把每周的小提琴课当做放松疗愈课程,每次上课,他总是很投入地听着笛梅老师的传授。
偶尔,自己记下笔记后,再抬起头来,看见绘声绘色的笛梅老师,发现自己真的活在当下,似乎不是梦境,不是天堂。
是有着一份强烈的真实感,自己完全身心是回到了少年时期,拥有着踏实的安全感。
只要自己投入上课,他便暂时不用担忧叶家的存亡,不用反复想办法去修补和处理他和姜岁谈之间关系和恩怨,更不用忧心重生后的未来。
周六上完课后,笛梅对他们说明天周日不用来上课,因为明天笛梅要飞国外演出一下。
到了周日下午,叶颂燃打电话给叶津折:“不是说帮我吗,你上次捅的娄子你还没收拾呢。”
叶津折问他要了个地点,带上保镖出门了。
叶颂燃正在冷眼看着脱/衣的玩物。就看见叶津折来了,叶津折外表一副很好学生模样。就是神色有点淡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叶颂燃见叶津折,总觉得叶津折有点忧思重重的样子。
叶颂燃的视线流连在叶津折身上,叶津折黑发白肤,有几分冷淡。叶津折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保镖。
叶颂燃会时常想,他这位堂弟,高高在上、不食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