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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津折哭了十多分钟后, 医生给他打了一支舒缓的镇定剂。
他才停下来了,脸上全是湿漉,手也哭得有点微微蜷缩。
如果情绪太过于激动地哭, 哭到全身发麻,手腿僵硬,喘不上气,是换气过度综合征。需要病人深呼吸冷静下来,如果不能停下来有可能会昏厥过去。这时候就需要给病人打一支抑制的针。
叶津折情绪稳定下来了一些, 顾衍白看着他师兄的眼目。
很久,他伸出手去,揉了一下叶津折带着未干的泪渍的脸。
“没事。有我在。”
不过自从发生了这一次后,叶津折从未有过第二次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顾衍白在闲暇的时问过专家医生, 问这是什么病症,是心理疾病么?还是人的积累的情绪爆发一段时间?
他主要想分析的是,叶津折是因为姜岁谈而哭吗?
眼睫冷然地垂着, 翻着他手中调查回来姜岁谈和叶津折的关系的资料。
发生这件事已经是第四天,顾衍白看着上面记录的资料显示叶津折在四岁时, 由于双方母亲是好朋友, 他就见到了五岁的姜岁谈。
两人虽然上的学校不是一样的, 但是周末和假日经常会一起度过。
后来姜岁谈添了一个妹妹,三个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黏昵关系。
再到这几年, 因为叶津折母亲生病缘故, 叶津折寄住在了姜家。直到叶家双亲离世,最近叶津折才被接回了叶家。
他们的关系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不为过。
但是私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清楚。
顾衍白抬起了冷峻的眼皮, 扫了一眼蜷缩在地上起不来的姜岁谈:“你们到底, 是什么关系?”
显然, 顾衍白刚刚已经问了一遍。
地上被打到了鲜血从嘴角倒流在脸颊边以及耳蜗里的姜岁谈,眨了一下眼睛,
他应该早知道顾衍白是红贵的,可是他这些天不是找叶津折被叶津折的私保拦在外面,就是没去打理他前些时间新接手的家里的一间公司而在夜里喝酒到下午醒。他觉得叶津折不会这么快与他断绝以往的关系。毕竟他家收留了叶津折好久了。他还在幻想中。
他应该早些料想到的,顾衍白会报复他的。
可是又怎么样?他能打死自己么?他能杀了自己?
“你没玩出来吗,还是他不让你睡啊?”
地上的姜岁谈微微扬起了嘲讽的弧度,即便弧度上是带有了血色的。
“你们睡过?”
不是什么惊奇或者带有恼怒的发问,而是普通的一句寻常似的问。
顾衍白随手看了一下资料里别着的、关于两个人的在一起两所学校联谊中外出露营的集体合照。
集体照中,叶津折和姜岁谈站在一起,即便胸上戴的校徽是不一样。
姜岁谈又冷笑,装模作样地说道:“他左腿上有颗浅色的痣,后背靠左的地方也有颗痣。我喜欢做的时候舔他那颗痣。从脸一路顺着痣亲到腿上。”
即便说一个词,他喉咙就有点发甜。半天顺着他齿牙吐出,再继续着这句话。
顾衍白没有多少被激怒的表情,倒是清淡寡冷的。
他不知道叶津折身上什么地方有痣,什么地方敏/感。即便他只有那一次、喝醉的叶津折……
只是眼眸发冷。听着姜岁谈的或虚张声势,或细节回忆。
“还有呢?”
顾衍白这番淡淡冷意的语气,颇有了一些现任询问前任关于男朋友的喜恶和特点时。
姜岁谈却懒得管顾衍白是不是装出来的语气平淡,他把恶心发挥到极致:
“有一次我把他几个同学叫过来家里,但是我不让叶津折出去,我就让他在衣柜里。”
“他在衣柜里无法发出声音,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地呜咽。”
“我说你要不要再找几个同学跟我一起玩你的时候,他摇头求我。那天同学在外面打牌,我在房间里搞他,门是没有锁的,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