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这个琴友师弟。
叶津折都疲到忘记了他是这个失忆的师弟的“恋人”,只是傻乎乎地迎着一张笑靥。
顾衍白的手被他勾着,像是把玩,即便顾衍白想要去按着他的发酸的腿。
“你的手好些了吗,身上伤口还有没有再裂开了,还有渗血了吗,”
虽然人有点困得迷迷糊糊的,但一双弯弯月牙的乌眼,瞧着顾衍白,仔细地关心着。
“医生有说照你目前养伤的速度,多快能康复?恢复后会有后遗症吗?后遗症是哪些?”
这些话,叶津折基本每天问一次,有时候忘记了就隔天再问起。
如果顾衍白回答一切如常,回答的模板像极了昨天,那么叶津折连连点头又嘱咐他各种事宜。
要是顾衍白假装胸口疼,手心的伤发痒,叶津折就会凑近过来,密翎般的眼睫会扑眨,一张消霁如玉的脸全是紧张:“你别碰,痒了是在愈合。胸口疼?你别碰,我看看是不是渗血了。”
叶津折将自己的手和顾衍白的左手十指勾拉着,也在观摩顾衍白的手,顾衍白才发现他好像也在趁机会揉揉/按按着自己的手,替自己放松,生怕自己替他按得手酸了。
顾衍白瞧着叶津折在牵着玩着似自己手,略轻微垂眼看去那个人:“有一种情况下,胸口会疼一下。”
“什么时候?”原本眼睛都要眯上的叶津折一下子睁开,他几乎要从床/上爬起来。
还好顾衍白回答得快:“想你但见不到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