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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是这么说, 顾衍白的齿牙已经下来。
叶津折的手被他拉到了头顶,他侧着脸,叶津折看见顾衍白眼中是浑黑色的。是没有什么光影在的, 只剩下被情动而填充到不见底色的漆。
犹如是夜里的鳗鱼, 游弋地落在了叶津折的颈下, 心口,腹中, 手腕,上臂。
不过只是开始的风雨,搅动的浪在海底。
很快,司机就将车开进了一处郊区,郊区没有房屋, 也没有什么车辆。就在路边的草野边上停了下来。
司机识趣地离开,而跟着他们的保镖车也停在了附近。但是只是替他们在周围远处走巡。
因为方才叶津折就被他师弟亲了个头昏眼沉,似乎要去阖上眼睛,可是顾衍白故意地再咬了下叶津折的腰,激得叶津折小声对他说:“师弟, 咬这里痒。”
顾衍白抬起看上去似是薄冰的眼眸:“这儿痒吗,我看你是全身都痒了。”
车窗都全数打开, 只留了缝隙。郊外的风携带着不知名的野草的气息,送入了车内。
他们的保镖当然不过盯着这辆轿车看, 即便盯, 也不过只一会儿就转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顾衍白的司机将车开到了哪处地方,这边的天比起市里要黑沉得多, 也静谧多了。
偶尔有车辆经过, 但是频率不高。十多分钟才偶尔有一辆车路经。
不得不说, 顾衍白的司机很会找地方。
也是特意的, 顾衍白今晚见到叶津折后,故意带叶津折挑了辆悍马坐了上来。这辆车的车内空间够宽敞,即便等会儿他师兄坐在他身上,头也不会撞到车顶。
他想念第一次他师兄忌惮他身上有伤,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那张脸颊很消白,伸手就好似能摸到。
顾衍白刚刚让他承诺许诺的东西,即便人家已经完全答应他了。但是身体里的那份怒气还未完全打消下来。
就跟是没有这一次亲身安抚,顾衍白会更加难消难平愠闷。
已经将叶津折的手举到了车垫上,上半身就离开了一些叶津折,这么居高临下似坐着地看躺在车座上的叶津折。
顾衍白的眼色是沉的,是发黑的,是纯粹只被某一种情感里最原始的植被填充蔓延。
“我想我会温柔点的。”
前面两次是叶津折在酒精,和太困的情况下,叶津折没有太多的感受。
这一次,叶津折是完全清醒的。方才在车内就哄了顾衍白大半天,他师弟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得完全能哄消失的。
“师兄,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要闭着眼睛,也不要把声音吞咽着。
他的手指去剥开叶津折的紧闭的眼睫,才俯下头去亲吻在叶津折略微发颤的脸颊上。
他说他会温柔的,怒意方才差点让他快忍不住在车内办了叶津折。可是真是要做了起来,顾衍白才知道,他说话说早了。也不过是哄叶津折放松的一句话。
慢条斯理地亲着叶津折,但是那个人眼睫似有点湿润。
又有点迷糊的享受的神情,睁开的眼睛是水蒙蒙的。
顾衍白眼漆黑无比,手指掐在了叶津折的肩骨上,亲吻他,同时听见了叶津折被堵住的嘴巴里轻溢出的破碎的低绵的声音。
……
……
从郊外离开已经不知道是夜里的几点了,司机重新回到悍马时,他看见,那个人衣服完整地、只是没有什么体力地坐在了顾衍白的身上。
顾衍白像是抱住他一样,他也像是沉弥弥地挂在顾衍白的身上阖着眼。任顾衍白依旧低头地看他和亲他的眼睛鼻子。
顾衍白还轻声地哄他,那个人上身的衣服看起来是完整的,只是在没有系好最上面两颗纽扣的衣领处,露出略有点斑驳吻痕的白颈。
司机知道不能多看,就开车了。
叶津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