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 储/君站队,失败方被连根拔起,祸害延绵。
这不是个生意, 这是二分之一概率的灭门祸害。
站队这件事,就叶摘枕和他提过一次。叶斋行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
叶津折眨眼,有些迷惘:“我……没有站队。”也或许是在狡辩。
苏风幕笑:“叶斋行让你知道跨海大桥,就是在站队薛家。你来这里找我是什么,不就是想通过我和安家联手,让跨海大桥给你们叶家也就是背后支持的薛家的资本基建?薛家获名你们获利。你们叶家也能得到政/治庇佑, 从而从叶砚突然身亡、叶氏集团不行的阴影中走出来。你说我说得对吗,”
叶津折有猜到这方面的,“但是我们完全不用站队薛家。只需要从中获利,把濒危的叶氏救回来即可。”
“太天真了,叶斋行这段时间就培养出这样水平?”苏风幕看着眼前的叶惊蛰, 不过也就十多岁, 叶斋行也不过是个未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他能培养出什么能人来?
虽然家里会客场所,除了苏风幕, 只有叶津折和表兄苏俄生。他们刚刚碰面收下寿礼的时候,苏风幕就招手让叶津折进入会客的书房。
苏俄生冰讥:“惊蛰,小姨被骗了, 你难道也会被骗吗?”
他们爷孙俩赤/裸的谈话, 并不用防范苏俄生,苏俄生守口如瓶,且他们苏家和站队的两家就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所有人都明眼看得出来的站队事情, 我不信惊蛰你看不戳来啊。”表兄苏俄生又添了一句, “如果是叶斋行诱不清楚的你误入歧途, 我劝你为了自己,也为了家族名声,早点收手。别让他害死你和叶挪因。”
叶津折依旧是脸上那淡然的笑,不言西东,谢了表兄,以及为苏风幕磕头拜寿后,他就离开苏宅,离开时正巧看见叶斋行的人来送礼,只不过是叶斋行本人没有来。一如往年一样。
叶津折的行程本该先去玉衫市的苏家,再到安星市。可是叶津折想要去找叶斋行问个清楚。
在海沫市他们产业的娱乐楼所见到应酬着的叶斋行,叶斋行双眼酒色氤氲,从包厢出来,他眼色恢复了清明,打道回府。
所以在楼层里他见到叶津折便问“你今天不是去苏家吃饭吗,”,“吃完回来了,”其实叶津折没有留在苏家吃饭。
叶斋行没有回叶家,而是回了一趟叶氏大楼。办公室里只有他与叶斋行两人,叶三终于开口问叶斋行:“你是要站队薛家吗,”
叶斋行淡然:“没错。”
“不能不站吗,难道是为了叶家?”
叶斋行知道,已经晚了,手指摸了摸叶津折,“晚了,这是保全叶家,保护我,你和叶挪因活着的唯一一条路。我们要尽最大努力,哪怕我们其中会有人死,也要让薛家上位。”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叶三不解。
叶斋行点烟,“还记得那次你和你琴友遇袭吗,”
叶津折皱眉:“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叶斋行淡然哼笑,吐出烟圈,承认道:“是我们叶家做的。而且还不止这一次,我们已经得罪了薛家的对家了。”
这是一辆只能往前的失控急速马车,没有拉弓回头可言,更没有悬崖勒马之说。只能将它固定在轨道,不要让它脱出轨道,造成全家灭门。
“这一切是二哥安排的吗,”叶津折略怔然。原来让他师弟重伤差点离世的,是叶家所为。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的。”叶斋行淡笑,没什么所谓。他也志在必得薛家上位。从叶砚离世后,叶家遭遇的基本是毁灭性打击。不是他接手苟延残喘几天,那么他们叶家以前得罪过的人早就上来撕碎他们。
叶斋行继续道:“薛家也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和他们薛家,是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历来这类站队,做脏活的,提供资金的,比比皆是,极需要人手。他们家多年前抱养了本该姓薛的叶摘枕,就已经埋下了这颗种子。
“东海湾那一事的手段,”叶斋行捏起了叶津折的下颚,审视着叶津折年轻的模样,这才十几岁,就冒出了一点狠劲,“做得有点坏了,”
叶津折奇怪,怎么算坏了。不就是耍了点手段,迫使孙长芳长孙孙墨洁代替不与他们叶家合作的抚顺两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