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昨晚荒唐,耳根不受控制赤了。
那铃铛声几乎腻到她耳朵里面去了,元绿姝不想再听这反感的声音。
她怕贺兰敏突然又兽性大发,下意识收缩脚,把脚深深藏进裙子最里面。
“不舒服。”
二人就这么坐了很久,直到暗门外传进来很轻的动静。
元绿姝并未察觉到。
贺兰敏起来,把手铐解开,复而将起栓在床头的梁上。
“雉奴,乖乖听话。”
贺兰敏抬起元绿姝被扣上链子的手,抚平她的五指,稍稍拨弄一下链条,在链子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说毕,贺兰敏出了密室,神色也骤然转变。
密室内,元绿姝看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以及被黑影笼罩的画卷。
她拽了拽链子,得来的是吃痛的手。
寡淡清冷的神色渐渐垮下去。
隐隐中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贺兰敏好像会把她关在这......
思及此,她嘴唇轻微哆嗦,闭眼深深吸一口气,才堪堪把怨气和憋屈压下去。
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滚出来。
元绿姝仰头抿唇,不许眼泪掉下来。
贺兰敏。
她默念这三个令人痛恨的字。
.
出来后,应书道:“郎君,禹王带着军队已经出城。”
不出贺兰敏所料,圣人是把他派遣出去了。
圣人把禹王派走,当然不是因为贺兰敏告状。
贺兰敏告状只是起到催化作用。
禹王回长安,任性妄为,不可一世,给圣人招惹不少麻烦,不少文官都不喜禹王,而边疆那边正好有异动......
这个消息对贺兰敏而言,是个好事。
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是正事。
贺兰敏勾起笑容,眸中杀意掠过。
随后,贺兰敏回味“喜欢”两个字。
想了想,吩咐应书去抓几个人来。
时辰流逝。
再见贺兰敏,元绿姝不知过了多久。
他过来时,显然是已经沐浴过,周身蒸腾出潮气。
他捧起元绿姝的脸颊,慢慢靠过来,呼吸带点喘。
烛光微暗,元绿姝仍然发现贺兰敏的脸色很白,白到她还能看到肌肤下的青色,眉眼间带着难以言语的兴奋感。
鼻尖也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以及药味,时而浓,时而淡,与沉水香混合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闻的气味。
他像是刚经过一场浴血厮杀,莫名有种虚脱之嫌。
“你做什么去了?”元绿姝微微蹙眉。
贺兰敏径自把额头抵在元绿姝的额头上,轻描淡写:“杀人。”
元绿姝瞪大眼,目光难掩狐疑。
“没杀掉。”贺兰敏笑得不好看。
“是......”
贺兰敏压下唇,有些不耐烦,“不是。”
“别提他。”
紧接着,在元绿姝猝不及防间,贺兰敏语出惊人:“以后你只准你喜欢我。”
他又立即道:“我伺候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