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至亲的父母都无情无心,又何言对林倾白那短短十几年的师徒。
这种人,避之不及,如何能认?!
.......
又过了许久,汤药都变得冰凉。
林倾白目光依旧望着火炉,忽而轻声说:“郗安没有痛觉,他小时候犯了错我打他手板时,他其实都感觉不到痛......”
每一次他都感觉不到痛。
可是他还会泪眼朦胧的对着林倾白撒娇,眼泪汪汪的求师父原谅他......
骗他,连这样的小事都在骗他......
该想的事情太多了,林倾白却偏偏忽然执拗在这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之上。
像是本来值得他回忆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而现在那一点点美好的事情也都被抹掉。
十二年,全部是假,如今只剩下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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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
凉瑶楚从林倾白的房间里出来时,双手刚合上屋子的大门,就听见客栈外传来了马蹄的声响。
转过头一看,是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肖祺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双手抱剑,目光沉沉的望着凉瑶楚。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也掀开了车帘,抬眼一看见凉瑶楚站在台阶上也是一愣,她立刻变了脸色,转过头笑着对肖祺说:“肖祺哥哥,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肖祺却一眼未看向他,而是眯着眼望着凉瑶楚,声音低沉的问:“如此深夜,羌缦姑娘从一个男人的房间出来,不知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