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公鸡,有气无力地做着手头上的活儿,见到他们来,也是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
聂晚昭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人,毕竟这两位是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老人,她没想到竟会将两人分配到浣衣房这种相对比较脏累差的地方。
沈黎安有所察地回望过去,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朝她勾唇微笑,偏头问:“夫人,可还满意?”
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人很是恼火,可是他不顾旁人死活只问她满意与否的样子,又莫名有些苏爽。
聂晚昭抬袖掩唇,并未应答他的话,可是弯弯的眼眸却暴露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要做的事情太多,为了能早些结束她就没要求休息,一口气逛完整个侯府,后知后觉脚掌酸痛异常,看来未来几天她是不得清闲了。
聂晚昭强撑着累意往拢翠轩走去,阳光斜斜洒在她的脸上,晒得她抬手遮了遮,下一秒,本来站在她左手边的男人抬步走到她的右手边,侧身替她挡住刺目的光线。
“累吗?”他朝她轻轻一瞥,长长的睫羽在残阳的映照下,闪动着温柔的光芒。
聂晚昭呆住,被他那犹如桃花般灿烂的笑意晃了下眼,愣愣回应:“还行。”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可是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拉,语气隐隐有些焦急:“我抱你回去?”
言毕,也不管她同没同意,就将她原地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我不需要你抱,快放我下来,沈黎安!”聂晚昭用力挣扎着,慌乱看向周围自觉低头回避的众人,尽管如此,她依旧觉得羞恼,不停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你需要。”
他不知为何态度格外强硬,不容拒绝地抱着她大步往前走。
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注目礼,羞得聂晚昭俯下身,将脸没入他的脖颈处,在心里埋怨沈黎安的同时,也在默念被他抱着的人不是自己。
鼻尖贴近他的脖颈,浅浅气息打在那处,她光顾着遮脸,没察觉到那尖尖凸起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好几下。
沈黎安疾步跨过门槛,在屋内收拾东西的绿瑶见到聂晚昭被抱着进来,以为她是受了伤还是什么,吓得连礼都忘了行,急忙跑过来询问绿舒,后者只是摇摇头,看样子也不是很清楚。
沈黎安将怀中人轻手轻脚放到软榻上,扭头朝着一旁发愣的两人发话:“准备一盆热水。”
绿舒和绿瑶见他神色不太好,急忙应下:“奴婢这就去。”
等两人走后,沈黎安冷着脸,大掌擒住她的脚腕,不由分说就要去脱她的鞋子。
聂晚昭不知道他抽得哪门子的风,皱着眉拦下他的动作,将脚往回缩了缩,冷声低吼:“你够了!”
他愣了一会儿,握着她脚腕的力道松了刹那,神色隐在逆光的阴影里,声音温和了许多:“给我看看你的脚。”
聂晚昭正欲张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脚对于女子来说是极为私密的地方,哪怕就是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能如此直白地表达出来的吧?
而且,哪有人好好走着路,把人抱回来看脚的?
她莫不是……嫁了个有特殊喜好的人。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他面前羞红了脸,尽力放软语气和他好好说话:“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觉得妥当吗?”
“给你泡脚,很妥当。”
好好的泡什么脚?她简直无法理解,扶额无奈地看着他:“你不可理喻。”
“我心疼。”说这话时,他眼都没眨一下。
“……”
在她愣神的这会儿子功夫,她的绣鞋“唰”地一下就被脱了下来,她不禁蜷缩脚趾,向下扯着衣裙试图将它盖住。
如他所料,脚掌已经红肿起来,轻轻一按,身前人就痛得惊呼一声。
“还硬撑?”他捉住她的脚,逼着她和他对视。
“我没硬撑……”她莫名心虚,但是想到她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他瞎生气什么,底气就足了些,大着胆子回嘴:“就是路走多了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他目光沉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