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结果这话一说,屋内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三个人中没一个人开口出主意。简家老爷子皱了皱眉,“怎么,你们也没个章程?”黄本同讪笑着,“原先是想着一起给他施压,让简伟奇一家歇了心里的念头,但后来想想,感觉还不够。”确实不太够。施压一次后,对方肯定会安静一段时间。但是因简伟奇一家人的尿性,看到甚至两夫妻的小日子越过越好,他们只会越来越眼红,心里一定会想着把小两口的东西都占为己有。到时候还会继续闹起来。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就算那个时候他们还会简舟出头,但是施压的效果只会一次比一次差,到时候简伟奇一家肯定更得寸进尺了。虽然以简舟的脾气来说不一定会让对方占到便宜,但没完没了的来膈应人,是谁都受不了。万一弄得人家不耐烦。直接想办法脱离南望大队,那最后损失的就是他们整个大队了。黄本同的考虑偏向为利益方面,但也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他们解决麻烦,这样对谁都好。如果只是简单的一次施压。难免会显得敷衍了些,搞不好还认为他们大队不是真心站在他们那边。所以,他是彻底放弃这个办法。黄本同继续道:“我想着,与其一次次来,倒不如想个好法子让简舟直接和简伟奇他们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好撇清的。”黄家老爷子抽了一口旱烟,眉眼间都是愁容,“那可以血浓于水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哪怕你想法子将简舟给过继出去,就算简舟同意,你觉得简伟奇会同意?”像这种过继出去的事,都要得到双方的首肯。并不是说他们这些外人能插手的事。就算想法子逼迫简伟奇一家答应了,但万一哪天简伟奇后悔,一个不高兴告到公社那,那最后连他们都得一起遭殃。简伟奇那种赖皮,可不怕闹到公社难看,为了到达他的目的,就算再丢脸也无所谓。可别把他们惹得一身骚。黄本同何尝不知道,所以他根本就没提起过继的想法,“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什么都做不了?就在发愁之际,简家老爷子开了口,“你们还记不记得简舟出生那年的事?”黄本同一愣,什么都没想起来,“什么事?”黄老爷子眯了眯眼,“你是说简乔婆娘的事?”“简乔两口子不是早就没了吗?”黄本同说着。说来这两口子也是惨。简乔和简伟奇差不多大,家里条件也是差不多,简伟奇花了钱找了个媳妇给兄弟三人当媳妇,简乔却本本分分做事,晚了好几年才娶上媳妇。可惜啊,本以为娶了媳妇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媳妇快要临产的时候出了意外,一头栽进了河里,要是光掉进河里都没事,河里不深就算不会游泳,扑腾几下也能上岸。可糟就糟在,他栽进去的时候磕破脑袋昏迷过去,在水里昏迷哪里还能起来?人就这么没了。简乔没了,他媳妇是万念俱灰。好在家里还有个老婆婆陪着,肚子里也还有个孩子在。也算是一个念想了。可坏就坏在,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死的。先是丧夫又是丧子,接连遭受这么大的打击,显得人有些疯癫。当时简伟奇的媳妇正好生下简舟,算起来两个孩子差不多同天同个时间出生,简乔媳妇疯癫后一直说自己的儿子没死,趁着人没注意,直接窜进简伟奇家将简舟给偷了出来,说这才是自己的儿子。后来当然是被简伟奇给要了回去。为此简伟奇还专门在他们家闹腾,最后还是简乔的老妈没办法,赔偿了一袋子粮食这件事才平息下来。说起来他们还是挺同情简乔的媳妇。连着受这么大的打击不疯癫才怪,可是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她的错,疯疯癫癫去抱别人家的孩子,这事落在任何人身上都过不去。后来简乔媳妇又去过简伟奇家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寄托的缘故,她是真的认准了简舟就是她儿子。哭着闹着想把儿子抱回来。不过这件事并没有闹太久,简舟差不多满月的时候简乔媳妇就因为意外也去世了。到现在简乔家也就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在。她是个老实人,即使年纪这么大了也一直本本分分的活着,现在手脚还能动,就在大队接了一些闲活,不说日子过得有多富余,但是也能勉强养活自己。这一家人是真的挺惨的。不过黄本同没太懂简家老爷子的意思,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提起简乔一家人的事?他皱起眉头道:“这件事和简舟又有什么关系?”简家老爷子瞟了他一眼。就那么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不是傻,这都没懂他话里的意思?黄本同有些语塞。不过细细想想他还真的琢磨出一些想法来。正要开口时旁边的黄老爷子先抢的话,“这事说不准真的可行,要是操作好了,简舟就彻底和简伟奇一家撇清关系,以后也别想被他们拿着孝道来威胁。”操作什么事?当然是简舟归属的问题。说起来简伟奇媳妇和简乔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在自家生产的,当时可没有外人去过。再加上简乔媳妇疯癫后一直在外嚷嚷着她的儿子就是简伟奇,这不只闹了一两次,那一个月几乎是天天都会因为这些事引起不少热闹。一直到简乔媳妇出了意外才平息下来。当时没人怀疑。因为除了简乔媳妇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冒出来说简舟就是她的儿子。就连简乔的老娘也没有开口。那时候她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体一直不适,简乔媳妇在外疯癫她也没有力气管得住,整天都是虚弱的躺在家,连地都没法下。所以那个时候没人相信简乔媳妇的话。想想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