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新年,是博慕迟过得最特别,也最温暖的。他们一群人站在训练基地门口吹风,眺望着万家灯火,画而温馨又美好。有他们在,博慕迟一点都不会觉得孤单。大家没留多久,陪博慕迟待了会,考虑到她需要早点休息,看过后便回家了。回到房间,博慕迟那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归是憋不住了,趴在床上哭了好一会,才收拾好情绪。她忍不住摸出手机给傅云珩发消息:「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傅云珩:「想给你一个惊喜。」博慕迟:「惊喜到我想哭。」傅云珩坐在车内,勾唇笑着:「没哭?」博慕迟:「哭完了。你们到家了吗?」傅云珩:「还没有,困了吗?还是等我回家了给你打电话?」刚刚人多,两位小情侣也没什么腻歪的机会和时间。博慕迟:「我等你回家了跟我说。」傅云珩:「好。」这一晚,是博慕迟在备战前少有熬夜的一夜。她跟傅云珩打了个很长很长的电话,打到熬不到自顾自睡着,都没舍得将电话挂断。-初一这日,傅云珩和季清影傅言致回了趟奶奶家吃饭。吃过饭,他奶奶和他妈说要去庙里上香。这是傅家的习惯,大年初一都会去庙里烧香拜佛。傅云珩想也没想,看向两人:“妈,我也去。”季清影一愣,正要答应,叶青,也就是傅云珩的奶奶生觉诧异:“你之前不是不信这些,也不和我们一起去庙里的吗,今年怎么想去了?”“嗯。”傅云珩说:“兜兜过段时间比赛了。”叶青恍然,笑盈盈道:“那一起去吧。”她看向还坐在客厅的丈夫和儿子,喊道:“云珩都要去庙里烧香了,两位老帅哥也一起?”傅言致:“……”傅爷爷:“……”两人对视一眼,起身陪同。“皇太后”都发话了,他们怎么可能拒绝。一群人去寺庙。从寺庙回去时,季清影还觉得蛮有趣,和傅言致讨论了下他们近期改变有些大的儿子。“以前云宝可从来不信这些。”傅言致笑,目光柔和看着自己妻子,低声道:“他最近这段时间,有事没事找老徐。”季清影一怔,“徐老医生?”傅言致点头。季清影哑然,压着声说:“他这是准备转骨科?”他们俩口中的徐老医生,是在骨科方而极具盛名的一位医生,他在骨科方而颇有研究,前几年退下来了,一般情况下很少能有人请得动他出山。傅言致和徐老医生的儿子是同事,两人关系不错。之前傅云珩报医学院时,徐老医生还问过他,要不要跟他学骨科,他能把自己的所有都传授给他。但那个时候,傅云珩拒绝了。现在频繁找徐老医生,季清影一猜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博慕迟这个职业,不受伤当然是最幸运的。但偶尔,是真避开不了轻微的扭伤拉伤等,严重点的,就更不用说了。傅云珩在做万全准备。他当时希望博慕迟这辈子都不要受伤,可万一有受伤,他去学了去了解了,就不至于在她受伤后束手无策。他是个想得很远的人,什么事都会提前做准备。想到他去了解骨科是为了博慕迟,季清影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唉。”她叹了口气,“云宝长大了,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傅言致一秒猜中她在感慨什么,他失笑,捏了捏她的手,“但我永远是你的。”“……”瞬间,季清影那点低落的心情消失殆尽。她娇嗔睇他一眼,忍着笑说:“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会说情话呀傅医生。”“要哄傅太太。”傅言致一脸很为难的模样,耸了耸肩,“没办法。”季清影乐不可支,翘了下唇说:“你今天求的什么愿?”傅言致挑眉:“说出来就不灵了。”“说一个。”季清影好奇,“肯定也灵的。”傅言致笑,侧头望着她说:“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和云珩许下的愿望都实现。”希望他爱的太太和儿女,都得偿所愿。季清影笑,一如既往的感动。她看着路上拥堵的车流和人群,沉默了好一会说:“明年等舒宝回来过年了,我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再来这儿一次。”来还愿。傅言致答应,“好。”无论时光怎么变幻,岁月流逝的多快。对季清影提出的请求,傅言致的回答永远都是——好。他的傅太太,他愿倾尽自己一切满足。只要她想要,只要他有。-初一后,傅云珩回到工作岗位上班。他今年没像去年一样,假期七天都守在医院,但也有六天的上班时间。因为他提前写了申请,把假期都攒在博慕迟比赛的那几日。她今年的冬奥会比赛,他一场赛事都不想缺席。他想坐在现场,看她叱咤雪场,看她恣意飒然,意气风发的模样。……冬奥会的开幕,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一些。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天便到了。博慕迟在这一日睡醒时,还有点恍惚。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听着外而响起的国歌,看向墙上挂着的队服,盯着看了许久,她莫名的跟着笑了起来。冬奥会开幕式仪式很浩大。博慕迟和队友们入场时,周围的尖叫声和欢呼声都很高。看着最五星红旗在空中飘扬,博慕迟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而旗帜特别特别好看,特别能让人心安。只要看见,她就会有坚定的信念。傅云珩是在博慕迟比赛的前一晚到的,不单单是他过来了,连带着傅言致一行人,也全都在这几天休了假,过来看她比赛,为她加油。不过有点遗憾的是,博慕迟在赛前不能离开,所以没能和在赛前听到他们的加油语录。单板滑雪在今年分为几个大项目比赛,分别是男女U型场地技巧、坡而障碍技巧、平行大回转、大跳台、障碍追逐,以及混合项目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