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静静地站在一侧,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既不会太近,使得人不自在,又不至于太远,显得过分的疏离。
方才还要转身离去,此时却气定神闲地看着芸娘与徐飞两人纠缠拉扯。
好似不急了。看书溂
芸娘不断茶言茶语,金句一个跟着一个。
“要不是为了救我们,大人又如何会受伤”
“什么这点小伤不足为惧,大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
“英雄流汗流血不流泪,不能让您的伤白白受,就让奴家给您上些药,聊表心意吧”诸如此类的话。
清颜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莫名的耳熟。
她当初写入话本子的时候,不觉得有何肉麻。
如今当场听到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芸娘一套温柔的组合拳打下来,把徐飞“削”得直迷糊。
估计是徐飞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极少接触女子,未通情事。
单身多年,被芸娘三言两语撩拨得面红耳赤,慌了手脚,求助的眼光不时地望向自家大人。
好似在说,救救我。
清颜顺着徐飞的目光,看向站得犹如小树一般直溜的傅怀安。
此时此刻,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双手交叉身前,缓缓下压。
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仿佛在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清颜心中好笑,眼里流出细碎的笑意。
傅怀安静静地望过来,微微颔首,眸中有莫名的情愫流过,月色下,显得分外地温柔。
这安静的氛围直到一声奶音“芸姨,我困了,困觉觉”
骤然给打破。
果儿站在门口,下意识地往芸娘那走。
还没等走近,待看到芸娘热忱地望着红衣男子时,愣了下。
纵然不太明白向来对自己温柔亲昵,又说最爱自己的云姨,眼皮子为何一个儿劲地抽筋。
奈何她不傻,揉了揉眼睛,“啊,果果做梦了。”说着,转身朝着清颜走来。
双手抱着清颜的大腿奶声奶气“娘,今天果果跟你睡,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清颜弯腰,一手将果儿抱到了怀中,果儿爬在清颜的背上,昏昏欲睡。
原本笑着的傅怀安,笑意凝结在嘴角。
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奈何良好的涵养让他瞬间恢复如常。
清颜感激道“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时辰不早了,告辞。”
清颜说着,不顾一旁芸娘的瞪眼,转身往门里走,身后却传来傅怀安稍显急切的声音“等等”
清颜疑惑转身,傅怀安许是觉得冒失,歉意道“想向夫人打听下,是否见过此人”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清颜待看清画中的人时,瞳孔一缩。
极快地摇了摇头。
心里却在狐疑,此人正是先前在海边上遇到的那具尸体
尽管尸体被泡得有些面目全非,可是清颜翻身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他的右侧眉毛,断了一截。
似乎是曾经受过伤,眉毛没再长,所以显得有些突兀,分外的好记。
傅怀安本是随口一问,待看到清颜的眼神时,眉梢微微抬起。
他面上笑意不变,悠长道“如此啊”说着,他视线往下扫了一眼清颜的鞋子。
绣鞋鞋底软,要纳上鞋底才跟脚,又名千层底。
所以鞋子是白边,上面依稀还有几粒黄色的沙子,似乎是去过海边。
清颜虽然知道傅怀安是京兆尹,曾经也看到他断过案,但是没想到他能心细如发。
只通过清颜的微表情,和一瞬间的站姿,便能认定她说了谎。
傅怀安也没拆穿,又看了一眼沐泽。
沐泽见清颜这头没什么事,隔壁院子里响起了开门声,似乎是双儿不放心要出来看。
清颜摆手,示意沐泽回去照顾双儿。
沐泽转身离去,傅怀安又看了一眼沐泽,脸上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这头芸娘盛情邀请徐飞去屋里坐坐喝杯茶水,徐飞断然拒绝。
清颜抱着严果刚要转身,傅怀安再次开口道“夫人,有个不情之请,有些冒昧”
清颜疑惑“但讲无妨。”
“是这样”傅怀安上前一步,温声道“我与徐捕头是为了调查一件案子前来,从儋州来到贵地,一心查案,耽搁了时辰,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案子也没有眉目”
“想冒昧地问下,可否借宿几日”
一旁的徐飞惊讶的嘴巴张成了个圆形,脱口而出的不字,在嘴边转了转,他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
转身对芸娘作揖道“正、正如大人所说,天色已晚,若是方便的话若、若是不方便的话”
清颜微微蹙眉,小城村街坊东加长李家短的,她本不想招惹是非。看书喇
可傅怀安她又知道他的品行,又算是旧识,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