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混的小子们,两天没有一起鬼混,都想原身想疯了。
脸都没看清楚,陈思雨已经双手捂着脸,跺脚堵上男人了。
抢秋收,掏牛粪,她倒是年年拿先进的,可有啥用?
收获的还是白眼。
当然,只收获一个白眼。
经过国营商店,陈思雨问:“轩昂,天热,你想不想吃冰棍儿呀?”
想到这儿,陈念琴不禁笑出了声。
“今天的天好蓝呀,你说是不是啊轩昂?”继续凑不要脸。
“哎呀!”这一声终于惊的陈轩昂回头,陈思雨指前面:“那儿有个红绿灯。”
郭大妈欲言又止,但又悄
声说:“她可是思想委员会的红人,本身有病,自己孩子也多,照料不到轩昂也是有的,你既然能挣工资,就别招她了,孩子,听我的话,没必要给自己招麻烦。”
“军官哥哥,救命呀!”
另一个拍着后座说:“老莫的牛扒咱都吃腻了,我有和平餐厅的咖啡票,咱上那儿耍去,才有排面不是,上我的车?”
上了公交车,走四站就是首军院,接上冯慧才能转户口。
陈思雨顺带着帮俩奶奶打了水,声音放低,问:“大妈,我家轩昂那老外婆如今在哪儿啊,我来了几天,咋没见过她?”
只是碍于对方是政府红人,活体白毛女才不好说的吧。
“快吃,咱们争取一上午办完它。”陈思雨说。
嫁的男人还是个家暴狂,只要她说想回城,他就会揍她一顿,揍的她连给家里写信求救都不敢。
所以其实院里的人也不瞎,看出来毛姆对陈轩昂的不好吧。
有七八个毛头小伙,一人骑辆掉了漆的破二八,正在朝她吹口哨。
那叫什么来着: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此时才六点半,职工们陆陆续续起了床,开始刷牙涮口。
想唬得那帮小混蛋从今往后不敢再招她,还能让臭弟弟相信她改好了……有了,迎面走来个一身新绿,还是四个兜,年青帅气,精干的男人。
陈念琴如愿以偿,报道,并被分配到了她最喜欢的市歌舞团。
……
这时的俩姐弟已经亲昵不少了,但突然,背后传来几声口哨和嘻笑。
“墨水厂的介绍信,你的户口本,我的证明信,一样不缺。”伸手,主动去拉弟弟的手,陈思雨说:“臭弟弟,走吧,从今天起姐就是咱的户主了。”
陈思雨也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