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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走吧,你带路就成。”陈思雨说。
一会儿回家,她得好好跟老妈盘一盘这件事情。
而且昨晚,在跟冷梅聊了半夜之后,也把来龙去脉搞得清清楚楚。
……
又气又尴尬,冯慧装作没听见就往前走。
冯慧不能在呆了,她发现了,这位梅霜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专克她。
是冯慧,挎个网兜,也刚进院子,蓦然看到养女已经够吃惊的了,她以为自己不认思雨了,以思雨对她的爱,至少要伤心难过一下,可她居然爽爽快快的,就喊她叫阿姨了?
但好死不死,大家聊完事情,刚刚从叶老家出来,此时司令正在说:“冷兵,如果当初早点找到陈家祥,在我们空军赶不及资本主义的情况下,把关于地空配合详细的,深入的研究一下该多好,光有枪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战术呢,技术呢,都失传了,唉,太可惜了!”
当然,在领导层面,娃娃亲一事就没什么错误可谈,只转交到营队,做一个辅主调查就行了。
聂师长因为没帮冷家的忙,特别尴尬,也不好意思,此时抢着说:“这位女同志,陈家祥同志战功赫赫,刚解放的时候咱就不说了,乱,但五几年那会儿集中编攥战史,怎么也没见他出来过,是不是死
的比较早?”
冯慧脑中再嗡的一声,她记得那把枪被王大炮给卖掉了呀,它是怎么出现在冷兵手中的?
一眨眼的功夫,一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人出来,冯慧一看,愈发头发一麻,因为那是梅霜的前夫,冷兵,手里提着杆枪,那枪托一转,上面有一枚凿出来的五角星,那是陈家祥的枪。
冯慧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往后退。
所以这两天,冷梅提心吊胆,度日如年,但也只能捱着。
而陈思雨一回头,小伙喊的阿姨她也认识,她也喊:“冯阿姨好。”
“请我,为啥?”陈思雨反问。
她大概猜到了,空院的小将们蓄势待发,都等不到明天,今天就要攻击梅霜了。
冯慧已经来不及躲了,恰跟大家打了个照面,而梅霜,是从来不会给人面子的。
“我还有个新的,这个就送给轩昂吧。”冷峻说完,看跟在身边的轩昂一乐,忙郑重申明:“的确良你要不喜欢可以换颜色,但不能给轩昂做衬衣。”
俩姐弟往家走着,冷梅说:“当初咱爸怎么回事,事都没问清楚,害思雨姐弟受那么大的罪,咱却一点忙都没帮过,话说,你跟陈思雨道歉了吧。”又说:“明天咱爸回来,你请陈思雨姐弟了吧,让人家上咱家吃顿饭,感谢一下人家。”
她说:“这位女同志,听说你原来也是个军人,当初我跟老冷问话的时候,你曾清清楚楚的说陈家祥只是个普通军人,你还说他没打过什么仗,对吧?”
一很普通的女同志,她是谁,哪来的?
冯慧生平最好面子的,尤其到了首军院以后,还主管过苏国专家的服务工作,大小也是个领导,经常有人捧着,虚荣心就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膨胀,饶是前阵子辞了职,知道真实原因的人少。
“再见!”冷峻喃喃的说。
谁知道他俩没有娃娃亲的缘份,东拉西扯也能凑到一起的。
当初冷家问娃娃亲的时候,她只是想跟对方拉拉交情,就去聊了几句,可愈听,她愈发现冷家夫妻说的那户娃娃亲跟思雨特别像,当时下意识就说不是。
一
人得奖,全团光荣,大周末的,孙团亲自上门道喜,道谢。
她还了解过陈思雨的生平了,但知道陈思雨从小是冯慧养大的,再听冯慧这样说,自然觉不对劲:“不对吧,我怎么听人说,陈家祥死了也不过两年?”
陈思雨接受完来自领导的关怀,就去徐莉家借缝纫机了,她要把确良做成一件长袖衬衣。
“事关大苏修,还是您认识的人家,去了你就知道了,来吧,我自行车载您。”小伙子说。
而梅霜,昨晚跟冯慧初见时,因为冯慧一直恶意诋毁陈思雨,就记住她的名字了,回家之后跟冷梅聊了一下,才知道关于娃娃亲一事,后面还有那么大的波澜,也才知道空院的小将们虎视眈眈在磨牙,等着对她下手。
陈思雨恍然大悟:“要平常你们不敢,这是等人倒霉了,才敢落井下石。”
不管有罪无罪,小将上门第一件事就是剃阴阳头。
但梅霜怎么可能让她走。
轩昂都计划好,自己会拥有一件军绿色的的确良衬衫了,不敢相信他所崇拜的冷哥,居然小心眼到了这种地步,不过他还可以拥有一个飞行员包吗,那他以后要背着它上学。
做好,还没洗,陈思雨就先穿上,要试样子了。
冷梅一思索,作为她爸的救命恩人,陈家祥没有伸张过,陈思雨姐弟也没有因此就要求过他们冷家什么,但在关键时刻却拿出枪来,救了他们一家的命,就证明人家一家人是有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