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傅湛压根不敢和傅明薇说。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是谁干的,查到了吗?”“还没,还在调查。”薄遇眸色阴鸷,那嗜血的寒意,傅湛看的都浑身一抖。他知道,这一次,无论这个是谁,薄遇都不会放过他了。傅湛在医院呆了半个小时,才原路返回酒店。路上,他一直在想,老蒋这个情况,他要怎么蒙混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他能看的出来,嫂子是真心喜欢老蒋的。他不像薄遇那般偏执,他是希望嫂子和老蒋能够得到幸福的。怀揣着一路沉痛复杂的心情到了酒店。可令傅湛震惊的是,酒店根本没有傅明薇的人!—郊区,废旧仓库。傅明薇被人狠狠往地上一摔,掌心蹭到水泥地,碎石子直接陷进去,疼的她眉头直皱。此时的她,双眼被黑布蒙着,压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她只知道,在傅湛走后,她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依稀听见一些陌生的口音在交流。车子开出去了很远,直到这里,她才被人抓下来。她被绑架了。但是对方是谁,她现在不清楚。为什么要绑架她,她也不清楚。现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电影里学会的自我认知,此时此刻任何无畏的挣扎和反抗,只会加速她危险的可能。所以,在对方还没发出声音之前,傅明薇被绑着双手,坐在那一动不动。她不动如山的姿态让抓她的人变得疑惑起来。“她怎么一点都不怕?”“死到临头了还在强撑,待会桐姐到了,有她好受的。”“话说你刚才把人抓来的时候,处理干净没有?监控拍到了吗?”“放心吧,别说是监控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没法侦破。我是谁啊,我可是来无影去无踪。”“嗯嗯,干完这一票,咱们去吃顿好的。”“没问题!”他们用英语交流。傅明薇庆幸自己英语之前上学的时候学的还不错,每句话她都听懂了。也听见了那个所谓的“桐姐”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难道会是……她的疑惑很快解开。仓库的楼梯上跟着上来了一个人。来人脚步轻盈,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傅明薇侧耳仔细听着。果不其然。到这一层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直接从楼梯口传了过来。“哟,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你也会沦落至此啊~”来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啧啧啧。”“我的好姐姐,想不到吧?今儿个请你来的,是你的好妹妹我呢。”傅明薇不自觉地攥紧五指。被蒙着眼睛,她看不清傅欣桐的脸。若是她能看见,定会被吓到。此时的傅欣桐,已经不和往日一般水灵。面上残缺不平,是各种利器扎下留下的丑陋伤疤。甚至连右边的头发都秃了完整的一块。像是经过了惨烈的非人折磨。傅明薇定了定心神,仰起脑袋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平静地说。“我猜到是你。”“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恨不得在这无人之境,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是吗?”闻声,傅欣桐放声大笑起来。“恨你?”“我不应该恨你吗?是谁在蒋总耳边吹耳旁风,害我的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的!?”傅欣桐半疯半清醒的嘶喊,眼角的泪不自觉地流下。“傅明薇啊傅明薇,苍天有眼,让我在这里逮到你了。我承受的那些痛,我要你你百倍,千倍,万倍地感受!”眼睛上的黑布瞬间被撕开。刺眼的光照进来,傅明薇猛地适应一番,这才看清楚傅欣桐的脸。那是怎么样一张崎岖不平的脸。看着像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婆子!傅欣桐满意她的反应,“怎么样,震惊吗?这都是我的好姐姐你带给我的呀……”“蒋总的耳旁风吹的舒服吗?把我弄成现在这幅模样了,你满意吗?”傅明薇不知道作何解释。脑子里闪过之前蒋时律问过她的事。是关于傅欣桐的。她以为蒋时律只是小小惩戒她。没想到竟弄的如此惨不忍睹吗?傅明薇心尖一颤,抿了抿唇,“欣桐,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对。所以你不用替自己解释。你只需要尝一遍我受的痛苦,就可以了。”傅欣桐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掌心。“来人啊,把她给我绑到钢架上。”傅明薇挣扎无果,很快被人像十字架一样钉在了钢架上。整个身子都悬空了。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近。傅欣桐抱着胳膊眉目轻佻地看着她,看着她像随时被要上烤架的废物一般。心里的恨和爽交织,让她的眼神都变得无比狰狞。“傅明薇,你该感谢我。你不是很想知道蒋总怎么样了吗?”傅明薇:“你把他怎么了!?”“我没把他怎么,蒋总身边的保镖那么多,又岂是我可以接近的……”她慢悠悠地说,“我只不过是和当地的大佬合作了一下……你猜蒋总先生人在哪里?”“你一定想不到,蒋总现在在生死关头吧?让我想想呢,是几颗子弹来着?哎呀,记不清了。反正现在肯定是死路一条吧。”“傅欣桐!”傅明薇怒声道,“有什么恨,你冲我来!蒋时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傅欣桐笑,“你俩倒是苦命好鸳鸯。我的好姐姐,你这么爱的吗?”她说着,声泪俱下地抚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为什么蒋总只喜欢你呢……我的好姐夫……为什么……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吗?”她怔怔地看着傅明薇那张如花似玉的狐狸精脸。眼底忽然出现了光亮。“你说,我的好姐姐,我要是把你的脸皮撕下来……安装在我的脸上……蒋总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啊……”她彻底疯魔了。挥手一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