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酥自然不可能回宁白羽的院子,她直接回了自己那个院子,还取名“公主阁”。
此事传回宁家众人耳里自是又闹了不小的动静。
“看来公主对我们刚才的举动很生气。”吴春艳的院子里,柳湘儿担忧地看了宁白羽一眼。
吴春艳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分明是她早已没了清白,拿我们当冤大头!”
在自己人面前她自是不用装的。
宁白羽狐疑地看了他母亲一眼,也知晓她撒谎不会是这般模样,对那帕子倒是更信了一筹。
“她愿意待那里就待那里,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他说。
“要我说你现在就可以借此将湘儿娶为平妻了,也好早为我宁家传宗接代。”
“姨母。”柳湘儿娇嗔地看了一眼宁白羽,将帕子挡在了自己脸上。
宁白羽笑着看了眼柳湘儿,却是未说什么。
这个东夷公主再荒唐却也是和亲公主,除非元国亡了东夷,不然他连纳妾都要经得她的同意。
“真没想到那次劫亲确实被他们成功了。”
“湘儿此话何意?”沈秀娟问。
“当日估计就是主仆都被绑到了青楼失了清白,随后她们从青楼逃了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她就先送了自己的丫鬟到明面上。”
沈秀娟惊讶,“这个女人竟如此歹毒。”
劫亲的事本身就是宁家安排的,宁白羽后来也听父亲说了其中细节,也知佔酥确实没有被劫走。
那么她是何时失了清白?是在东夷还是——在宁府?
正想着,他身边的小厮跑了过来,说公主给老爷递了封信,老爷让他过去看。
佔酥的那封信自然是给她父皇的,内容则是之前对着宁利威说的,在信中直接问夷皇要了八百万两黄金,还指明要让太子亲自护送至宁府。
太子自然不可能入帝都,不然什么时候被刺杀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八百万两黄金······
宁利威也不知是这东夷主真如此娇宠佔酥还是她任性无边,毫无脑子,联想到过去她的一番举动,只怕是两者都有。
“如此就先送出去看看。”宁白羽提议。
毕竟送了对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一封家书,信中如何与他们又有何干。
最重要的······万一东夷主真送了八百万两黄金过来······
“那帕子一事你如何看?”宁利威继续问。
“我刚才从母亲那过来,我怕这事真是母亲做的。”
“这个毒妇!”宁利威气得又是摔了一个杯子。
为了自己她竟置宁家脸面于不顾!他当她再恶毒再善妒,但万事也是以宁家为先,以大局为重!
宁白羽垂眸不语,眼底敛下一层阴霾。
在行宫的时候她分明爱慕自己,只可能是在宁府失的清白。
宁桓!这个庶出的竟真想跟自己争!
佔酥的公主阁此时却是正在招待第一位客人。
一位来了相视无言,唯有泪千行的客人。
佔酥无语地看着喝了一口茶就开始默默流泪的宁桓,心想现在来哭了,昨日成亲的时候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知躲哪里去了。
看来还得刺激一番啊。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佔酥的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随后又跟触电一般弹开了。
宁桓抬眸对上她闪躲的视线,低头从怀中拿出一些碎纸,“我那日醉酒,醒来脸上就有这伤了。脚边还有这些。”
“看来我那日在藏经阁外面看见的他和表小姐的身影是真的。”佔酥接过那些碎纸苦笑一声。
宁桓心中早有猜测,此番得到验证,又想到今早的帕子和府内关于宁夫人的传言。
“他,没为难你吧?”
佔酥垂眸摇了摇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外人不了解宁白羽,宁桓这个庶弟难道还能不了解他吗?从小到大他占有欲就极强,自己看中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如若不是他从小体弱被送上山,在宁府的日子哪会好过。
“我带你走吧?”宁桓沉默了片刻,最终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佔酥无语,也不知是为了自己短短几天就听到了两次这话,还是宁桓两世都在劝自己长兄的女人跟他私奔。
“我是和亲公主,若走了两国百姓怎么办?”
最后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宁桓略有消沉地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阿簇一直在门外听两人对话,此时进来灭了屋内的檀香开了窗,“真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公主。”
“或许吧,但是应该也没那么喜欢。”佔酥解了身上的香囊也扔到了一旁。
“不喜欢还让公主跟他走?”
“带我走又不见得是喜欢我。”佔酥又想到那个人,神情有些恍惚,“或许只是觉得我这个蠢货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这种侠士应当施以援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