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光耀日,玉柱力擎天。——财运滚滚来!”
住持很快便念完了最后一句台词。
李茹意眼神一凌,对准芙月的方向狠狠砸了下去。
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意奴!你在做什么!”曹平之怒吼道。
李茹意如梦初醒般眼神惊恐,颤颤巍巍地踉跄了几步,失神落魄道:“我……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曹平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茹意:“现在怎么办!新宅入住就见血了,日后岂不是要天天有血光之灾!”
李茹意的脸一下变得灰白。
“罢了,我去处理,你别下来。”
曹平之深吸口气,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急匆匆下了楼阁。
“啊啊!”
还没下到前厅,就听见众人的尖叫声。
曹平之心下一沉,心情如同乌云罩顶般阴翳。
这下完了。
他如此想着,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
但路程并不会因为他的犹豫而变长,他还是到达了前厅。
曹平之挤出几滴猫尿,颤抖着佝偻的身子跌跌撞撞奔向人群。
“老兄,某对不住你啊!竟让令爱生生折在县令府,某实在是无颜见人啊,如今只能触柱而死,才能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了!”
他的声音大如洪钟,盖过了众人的惊叫声。
所有人都看向了曹平之。
“月儿,伯伯对不住你啊……额。”
当看到那道紫色的身影转过来时,曹平之的哀嚎顿时扼杀在了喉咙里。
芙月轻轻笑了笑:“抱歉啊曹伯伯,让你失望了,我没事,不过,你的琉璃宝瓶可能就有点麻烦了。”
曹平之仔细一看,发现碎掉的竟然是太子殿下赏赐的琉璃宝瓶,乃是西域进贡,全大梁就仅此一件!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宝贝,今日摆在前厅也有炫耀之意。
没想到……就这样碎了。
罪魁祸首就是那块金砖!
“我的宝瓶!!这是谁干的!!”曹平之这下是真的悲伤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汇聚成河。
有好事者幸灾乐祸地说道:“还能是谁,就是你面前的这位用脚踹的。”
“芙月!!”
曹平之咬牙切齿地喊道。
“曹伯伯你吓到人家了,人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怎么还吼我呜呜。”
芙月用手帕遮脸呜咽起来。
曹平之顿时僵住。
他一时也分不清升梁仪式见血和琉璃宝瓶碎掉哪个更悲伤了。
眼见周围人奇怪的表情,曹平之立马反应过来。
“月儿,你莫要哭了,是伯伯心急则乱,你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此话一出,其余人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曹平之暗暗松了口气。
这县令当的……真是憋屈!
芙月用手帕按了按眼角道:“多谢曹伯伯体谅,不过曹伯伯,按理说那块金砖应当是我接到了,也该归我吧。”
曹平之身形顿时在风中凌乱,他怀疑地问道:“什么?”
“我说,金砖该归我。”芙月眨巴眨巴眼睛道,“曹伯伯,福气送不出去的话,留在家里就会变成怨气哦。”
我宁愿它变成怨气!
曹平之在心中怒吼。
但,他看着周围一致认同的众人,也只能选择妥协。
“好。”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曹平之认了,但管家咽不下这口气,他怒气冲冲地靠近曹平之,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眼神时不时瞥向芙月,其中不乏算计与恶毒。
曹平之的眼神慢慢由愤怒转为了平静,甚至多了几丝……和蔼?
有趣。
芙月暗笑。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既然升梁仪式结束,那我们便开始流水宴吧!”
曹平之振臂一呼,众人兴高采烈地应和。
很快,一道有一道精美的菜肴就被摆在众人面前的圆桌上。
他们很快就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芙月也暂时被美食吸引,忽略了背后数道恶毒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那个,大家伙吃着,我说几句。”曹平之突然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县令讲话,无人敢不听,都默默放下了筷子注视曹平之。
只除了芙月。
“大家都知道,崖州是靠什么发家的,香品在崖州的地位稳如泰山。
此为前话。
如今,有一个大好时机摆在我们面前,本县令照顾着崖州的百姓,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大家!
至于谁能借着这个机会发财,就看你们自己了。”
一说到这个,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