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叔交给我一千块钱,交给我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李春华家的地址,让我按照这个地址,把钱寄给他的妻子。
我看了一下那张纸条,原来,李春华的妻子名叫孙秀梅。
我到了邮电局填好了汇款单,把钱寄过去,以后回到了阿芬的服装鞋帽店。
阿芬看着我说:“我叔这个人呀,天天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他自己,却每个月都要多管闲事,他老人家年龄大了,我们也劝不了他,而且这是善事,他开心就好”。
李春华在四联村卫生所,得到了医生的细心照顾,腿部已经消肿,也已经退烧,可以拄着拐杖,在病房里缓慢的行走,一个礼拜以后,李春华的妻子,孙秀梅带着儿子豆豆,赶到了三水芦苞。
在四联村村委会,见到了李春华。
李春华看见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豆豆,特别开心,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豆豆,扑过来,张开双手,要爸爸抱。
但是李春华,拄着拐杖,没办法抱,只好把拐杖靠在病床上,自己坐下来,坐在病床上,伸出双手,把儿子豆豆抱了起来,在豆豆的脸颊上,亲吻了几下。
孙秀梅却没有多少笑容。
也很少说话。
李春华问孙秀梅家里面的一些事,孙秀梅,都回答说,挺好挺好。
李春华的内心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感觉到,自己妻子,好像对自己的态度,有一点冷。
晚上,豆豆睡着了,李春华和孙秀梅终于吵架了。
李春华问孙秀梅:“你是不是看我瘸了?嫌弃我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回答?”
孙秀梅冷冷的说:“叫我回答什么呀?以后我们怎么生活?,你腿瘸了,难道要我去打工养活一家三口人吗?我来的时候,公公正生着病,我一天到晚的照顾她,心力交瘁,接到村长的电话,接到村长递给我的汇款单,留下了600块钱交给公公,带着400块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你还不满意吗?还要我怎么做?难道我笑?就可以解决目前的困难吗?”
李春华哑口无言,孙秀梅说的一点也不错,孙秀梅也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两口子分居两三年了,一直都是孙秀梅在家里照顾公公,在村子里面养猪养鸡,种田,种菜,带着幼小的儿子豆豆,李春华还能说什么呢?
贫贱夫妻百事哀,久病床前无孝子,如今,李春华残疾了,孙秀梅的心情能好吗?,心情不好,怎么能笑的出来呢?
李春华说:“秀梅,你也不用太难过,五叔,答应我了,等我身体好一点,叫我去做村里的保洁,一个月给400,虽然没有我在工厂当组长的工资高,但是,时间很自由,而且在村子里做保洁,可以捡到一些废品,卖了贴补家用,算起来,一个月应该也有五六百,也算不错了。”
孙秀梅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开心。李春华看见妻子不说话,忍不住又问道:“怎么了?你认为不好吗?”
孙秀梅冷冷的说:“一个臭清扫垃圾的,都把你高兴成这样,真没出息,我真是瞎了眼,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没有一点远大的志向。”
李春华生气了,扶着床,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说:“是,我是没出息,而且我残疾,你不愿意跟我过,你可以走啊,我不强留。”
孙秀梅站起身来,生气的说:“走就走,豆豆,我也给你带来了,也不算对不起你,我走了。”
孙秀梅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李春华,想伸手去拦,但是腿部疼痛难忍,忍不住又坐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床上的豆豆,睡得正香,对父母之间的吵架,充耳不闻,他还小,只有四岁,对于父亲的重大变故,没有任何认知,李春华看着自己的儿子,感到莫名其妙的悲伤,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病床的床单。
李春华跟妻子孙秀梅吵了一架,孙秀梅生气的走了出去。
李春华坐在病床上,看着儿子豆豆,眼睛空洞着,望着窗外,一个大男人,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天亮了,妻子孙秀梅也没有回来,儿子豆豆已经醒了,看不见妈妈,就哭着喊妈妈。
李春华柔声的安慰,说:“妈妈,去买早餐了,咱们等等,妈妈就回来了。”
但是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了中午的饭,孙秀梅也没有回来。
豆豆早都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着,李春华忍不住问豆豆:“你跟妈妈是怎么来的呀?坐火车吗?”
豆豆说:“不是的,一个大卡车司机,带我们来的,妈妈对那个司机叔叔可好了,有说有笑的,还跟那个卡车司机亲嘴呢。”
李春华一愣,瞬时间有点明白了,气的血往上涌,继续问道:“妈妈跟那个卡车司机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豆豆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爸爸,说:“什么是认识很长时间的呀?”
李春华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说:“那个卡车司机是不是经常到我们家里来呀?”
豆豆说:“是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