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听到叶子锦的询问,没有回答,呐呐反问:“这人是从谁那借来的?”
叶子锦:“四殿下,我刚才来不是说了吗?所以到底什么是云军?”
白老瞥了眼恢复原样的赌坊,将叶子锦带去了三楼老板的办公室。
见外面没有人,才对叶子锦道:“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云军顾名思义,就是以祥云纹样为标志的军队,主要负责收集情报,还有各种杀手,被盯上的人一杀一个准,不过好在他们并不是拿钱办事,而是为民消灾,专门挑十恶不赦的人下手。
说起来那真是叫人寒颤不已,之前老陛下寿辰,前来了不少他国使者贺寿,其中就有一人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陛下以及整个钟离,说这是钟离抢来的天下,之后那位使臣回去之后,整个国家也分崩离析了。听闻就是云军干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件事闹的太大,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许久,还以为就此结束了。”
叶子锦听的也颇为惊讶,这中间竟还有这样一番曲折的故事。
足以将整个国家覆灭,可见钟离朝确实有手段在身上。
白老搓了搓手,“之前未曾听说你与四殿下有什么交情,四殿下能靠得住吗?”
他有
些担心将云军的人引进来就是在惹火上身。
叶子锦却并不在乎,他已然恐怖如斯,又肯帮自己,就应该借着这势头继续发展。
至于之后如何,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不在现在的考虑范围内。
若是因为惧怕钟离朝的权势而止步不前,之后就更不消说。
“没事,按部就班就好,若是有意外,交由我来处理。”
白老也不疑有他,点头回应。
踏着风雪回到客栈,客栈只楼下亮微弱的烛灯,推门而入,掌柜的真在前台敲着算盘。
瞧见她回来,笑着道了声好。
叶子锦来到房前,察觉里面有微弱的翻书声响,停在了门口,手摸向了药袋。
也不知是对方察觉了她已经到达门前还是如何,步伐逐渐靠近,就要将门从内打开。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叶子锦将手中药粉撒了出去。
待看清来人后,为时已晚。
凌苍梧站在门里,虽然灵敏退了两步,也还是吸入了不少粉末,好在寻常的粉末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这才不至于将人给迷魂了过去。
叶子锦见是他,刚才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凌苍梧将叶子锦拉进了门,将门重新关上。
“说来,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凌苍梧道。
叶
子锦挑眉,“你何罪之有?”
凌苍梧苦笑,“当初我掉入崖下,深知到时候会有人寻来,又惊于当时云起局势,不想将你卷入局中,才假装失忆,将瑶瑶带了回来。”
叶子锦早就从长洲那听闻了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惊讶。
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凌苍梧,“物归原主。”
凌苍梧没接,“无碍,这物件就留在你这。”
叶子锦摇摇头, 她不敢收,从之前取血就看得出来,只要是族人,都会多看此物两眼,说明这就不是俗物,没准还是族长的象征。
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该留在她这里。
但在凌苍梧看来,当初二人是用此交换了信物的,此时她要将玉佩还给自己,无异于是要在感情中做个决断,他断然不能允许。
没有接过去,低垂着眸子黯然神伤,“你可还是在计较我隐瞒你的事?还是因为,记恨我在这几次中没有选择为你撑腰?”
一看他模样,就知道是他多想了,叶子锦轻叹一声。
“莫要这般说,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此番也是为我们考虑,只是途中变故颇多,并未能按照所计划的实施,你所做一切,我都明白,种种原由,长洲也尽数与我说了。
我只是觉得此物太过贵重,留在
我这里,我怕不能护着,还是你自己留着的好。”
凌苍梧摇头,“你能明白就好,此物放在你那,不打紧,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若是丢了,重新做一个便是,你莫要再还给我了。”
他上前斟茶,倒出来的水冒着热气,送到叶子锦跟前。
“我对瑶瑶并不半分感情,你且相信我。”
凌苍梧说。
他目光澄澈真挚,容不得别人有半分怀疑,叶子锦自然也不会去质疑他骗自己。
“我知道。”
叶子锦见他神情依旧不是很好,无奈放下了杯子,张开手。
凌苍梧起初并不确定叶子锦作何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
叶子锦倒也不娇作,起身拥住了眼前人,嗅着他身上夹杂着风雪的淡淡冷香,她数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也得到了缓解。
“你无需顾虑,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明白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