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有事说事。”
娇娇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吃了定心丸,说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长洲打了个嗝,一股子酒气,娇娇没有后退,期许的望着长洲。
但他脸上只有惊讶,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让她顿时心里凉了一截。
“如果你不是喜欢上我了,为什么要救我?”她还是不甘心,哭着询问。
长洲不喜见女子落泪,撇开了视线,说道:“是你喊着让我救你。”
是了,如果刚才她没有喊出那句,长洲可能真的会袖手旁观。
娇娇心如死灰,说道:“说到底,我自始至终都是叶子锦的替代品是不是?你将我带回来,让我在这住下,也只是因为我长的像她是不是?”
长洲不能理解她的声嘶力竭,平静的说:“钟离镜将你送来不就是因为这吗?你又何须问我?”
她仰着头,没有叫眼泪继续往下掉。
她一开始就知道,钟离镜一开始就说了,太像了,所以才会让她来到这人身边。
但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动心。
“你真的,一点没对我动过心吗?长洲。”
长洲说了两个字,击垮了她所有的可能,他说:“未曾。”
哀莫大于心死。
娇娇:“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你就不怕我告诉七殿下,我根本没将那毒药给你喝下?”
长洲:“如果你说了,他不会放过你。”
娇娇:“今日前来要我命的不也是七殿下,既然都是死,我何不拖你
一起下地府!”
她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长洲没有去多看,拎着酒壶饮了一口酒,任凭她消失在了风雨中。
京都发生了一起命案。
有个女子死在了江中,是有人破冰垂钓的时候发现的。
女子尸体泡的浮肿,但也不难看出大致样貌,竟是福音郡主的模样,将垂钓的人吓的不轻,连忙报了官府,将尸体给打捞了上去。
无怪乎会被人认错,自从福音郡主解决了虫疫,在云起备受众人爱戴,而她要说最为标志性的,就是她的头发。
此前并无人留有她那样截断的发式,此后掀起了一阵潮流,京都女子纷纷效仿,将其当做能力的象征。
但朝廷都知道,福音郡主早就前往了北境,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京都,这才将怀疑放在了与福音郡主长相极为相似的娇娇身上。
“这就是娇娇,我知晓许大人喜欢福音郡主,但爱而不得,这才将娇娇送给了他,却不知……”
钟离镜对着众人解释时候,颇为痛心疾首。
天子脚下发生命案,还因为死者与福音郡主极为相似,引得许多人注意,因而想一笔带过都不成,衙门已经解决不了这事,转交给了大理寺,大理寺几乎是硬着头皮接下的这事。
从七殿下的话不难判断,这娇娇的死肯定是和许霄有关的,这许霄是谁,京都城内有近三分之一的店铺都是他家的,那是富可敌国,若是真要与他过不去……
“寺卿,这件事交由你来查,不为难吧?”钟离镜轻笑。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是钟离冲的岳丈,自然是坚定站在钟离冲一党的,也非常清楚眼下长洲已经是钟离镜的人了,也不知钟离镜这是受到什么刺激,竟玩起了狗咬狗这招,搞起了自己人。
而且还指定要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属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拱手道:“不为难不为难,卑职一定全力以赴,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钟离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钟离冲听大理寺卿转达的话后,也不禁困惑,丝毫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先别急,走一步是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十王妃送上一盏热茶,一边安慰。
“钟离镜真是个疯子。”钟离冲头痛道。
“你急也没用,先看情况,有这头疼的功夫,还不如多看看孩子。”
十王妃从将孩子从莲儿怀中抱来,想要塞给钟离冲。
钟离冲还在困惑那件事,觉这般严肃时候不想抱孩子,顾而没接。
但十王妃不管,还是将孩子塞进了他怀中。
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拖着怀中身子骨娇软的孩子,面容也慈爱了几分,刚才的阴霾好似一扫而空。
听到十王妃低声轻笑,他又重新板起了一张脸,无意瞥见十王妃身后的莲儿身上。
略加思忖后,他轻声开口,唯恐吵醒了怀中酣睡的稚儿,“你年岁好似也不
小了,云烟,是时候给她安排门婚事了。”
十王妃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事,我早就给她张罗了,她说她实在不想嫁人,我也没办法。”
钟离冲顿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死于虫疫年轻男人。
可惜了。
他道:“那就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