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下若是能知道她们母子二人在何处,无疑是最好不过。
凌苍梧:“我可以答应你,那么,十王妃和小公主如今在何处?”
听到他应允声,她一时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在府上最西边的竹林小屋,那小屋藏的深,夏日乃是纳凉的好地方,到了冬日无疑是煎熬。夫君不肯叫人送去炭火,若是不早些将人救走,只怕是撑不过几日。他此番就是想逼迫钟离冲前来,与他争个鱼死网破,这并非我想看到的。”
“围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声冷言,几人来到窗前朝外看,只见是钟离镜早已听到了风声,叫人将院子围了起来,四下皆是弓箭手,将院落围的水泄不通,连只鸟也飞不出去。
钟离镜疾步上前,豁然踢开了门,气势汹汹朝着三人走来,阴笑道:“你三人在商议什么?”
七王妃近来已经受够了他这般骇人模样,“钟离镜,你……”
“我今日是为十王妃一事前来,七王妃哪怕被我施以剧毒,也始终不肯告诉我们十王妃在何处。七殿下,你扣押十王妃,意欲何为?”
叶子锦及时截住了她的话,厉声质问钟离镜。
钟离镜:“怎说话这般难听,我不过是请十王妃前来府上
做客,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叶子锦:“既然只是做客,那坐也坐的差不多了,总该由我们将人给带走了吧?”
钟离镜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声音低沉:“你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叶子锦语气也不佳:“你这是何意?”
钟离镜仰天大笑,张开了门,“你若有胆量,尽管出去,只怕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刀剑可无眼啊,郡主殿下。”
叶子锦眯了眯眼:“你要杀我?王妃已经身中剧毒,你不能杀我,除非你想让她陪葬!”
她料定钟离镜不敢动手。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钟离镜全然不在乎,说道:“那又如何?你们二人我只能放一人离开,回去告诉钟离冲,必须他亲自过来,否则你们留下的那一个,以及十王妃和她的孩子,每隔一个时辰,我就杀一个。”
叶子锦:“你尚且能做到如此薄情寡义,又为何笃定钟离冲会来冒险?”
钟离镜:“这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只需要他过来,不论是什么法子,你们若是想叫对方活,绑也要将人绑过来。”
凌苍梧道:“我留下。”
钟离镜多瞧了他两眼:“听闻小侯爷如今恢复记忆了,倒是难得。这时候也真是天助我也,我还正愁若是
你没有记忆,该用谁去桎梏对方。如此倒是好办了许多。”
他目光在二人只见流转了一番:“你不能留下,叶子锦留下。”
他眼中的寒意不加遮掩,直勾勾的盯着叶子锦,凌苍梧上前一步,将其护在身后:“我留下。”
钟离镜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凌苍梧,你要认清局势,我不是在和你商议,我是在命令你。”
凌苍梧眉头也蹙的许高。
叶子锦拉了拉他衣袖,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再争夺下去。
凌苍梧迟迟没有松口。
钟离镜恨叶子锦,若是将她一人留在这,还真不好说在短时间内会发生什么。
他不敢贸然尝试。
“三——”
他声音冗长,无情的说着倒数的数字,像是催命符咒。
“二——”
“答应,他会答应的!”叶子锦替他答了。
钟离镜看向凌苍梧,他捏紧了袖子中的双手,深深看了叶子锦一眼,说道:“我答应。”
钟离镜满意的笑了,“早这般不就好了?何苦叫我等这般久?去吧,你只有两柱香的时间,若是不能将人带来,你且等着给她收尸吧。”
凌苍梧最后看了叶子锦一眼,飞快的离开了原处。
他看了眼叶子锦身后早已疲软跌坐在太师椅中的七王妃,上前将其轻柔扶起,笑
道:“夫人莫要担心,此女甚是狡诈,我待会定会请全京都最好的大夫前来为你把脉,定能知道到底有没有大碍。”
七王妃眼中噙着泪水,他刚才不顾自己安慰,丝毫不似装出来的模样,若真是关心一人,在那种情况下,又岂能装的出来?
说明了些,不过是没有了感情罢了。
数年相伴,终究敌不过权力,走到了如今这等地步。
钟离镜却不能明白她眼中的受伤,将其当作是受惊了,安抚了几句。
叶子锦被一同带去了偏僻的竹屋,见到了被禁锢于此的十王妃和小公主。
妇人紧紧抱着孩子,在听到响动后,避开到一角,警惕的望着门前,英气不减当年。
瞧见来人是叶子锦,神情才松弛了几分。
一直盯着将叶子锦押来的人退下,她才又将视线落到了叶子锦身上。
叶子锦: